想用左手揩泪,看见戒指没舍得让它沾水,低脸将眼泪瓣抹到了裤腿上。
幽泣不止道:“他家里二十四小时出现的只有他一个人,他那个妹妹偶尔过来坐坐。”
他悲腔四溢:“景家势力范围广,人手多,这么多人找她一个都找不到。
你说她就一个女孩,她能跑去哪儿啊……”
小宋泪窝子也浅,在景湛来之前刚躲屋里哭过一通,
见景湛哭了他又忍不住了,委屈囔囔地提袖子擦眼泪:
“我不想恨了,我就想赶紧找到她,然后领她回家好好过日子。
我现在已经够年纪了,等她回来我打算早点结婚,把婚礼办妥,我也就安心了。”
“愚蠢!愚蠢至极!”景湛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硬梗着脖子昂首怒视跟他一样的小可怜虫,恨铁不成钢地低吼咆哮:
“阿狸跑三个月我都受不了,她闷声不响甩了你三年,不是三个月是三年!
这三年你为她身体、心灵,饱受摧残和折磨,你就甘心被她耍被她骗着玩?!
还想提结婚,人家都嫌你菜色寡淡没新样,
研究不出新菜品,不要你了!你做什么黄粱美梦呢?”
“那又能怎么样!”小宋糊掉把鼻涕,转身回屋,扎猛子一样扑进黑色沙发,闷头啜泣:
“我光恨她有什么用,我每天晚上想她想到头疼,里面好像有谁举着大针筒扎我。
我恨她我都恨死她了!我恨她让我这么疼!我恨她她就能回来吗?”
李伯许进欣赏完大庄园风景回来,见两位黑化少年,一个躺地板,一个趴沙发,
双双鬼哭狼嚎地嘶吼着说:“不爱了,爱一个偷心贼好累。
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只偷心、专采花、不负责的渣女盗贼了!!
从今天起,我要专心做事业,从此封心锁爱……!!”
夜晚,皇宫。
白玉狐雕没刻完,景湛将扰人的李公公许进撵走后也无心继续雕刻。
如此良辰美景,只想早点跟他的小狐狸亲昵亲昵,多增进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顾清越坐在黄金屋顶同景湛赏星星谈聊。
“你们那天在大殿吵架说九年前有个自缢的狐狸,
她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跟我一样紫色头发白耳朵?”
这件事她打听有一两个月了,景湛总支吾岔话题。
之前还说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她。
等真问他了,他又装傻充愣,这方面完全避而不谈。
景湛从星空中挪开视线,收顾清越入怀,“不是。”
他眸色波闪片霎,淡淡填补了句:“是一只黑发红耳的狐狸。”
“是吗?”顾清越歪歪头,凝着他眼睛,仿佛想透过湛黑的瞳孔看进他的心。
景湛眉尾轻挑了下,一副正颜厉色,道貌凛然的模样,“天子撒谎,雷劈十年。”
景湛不信这套说法,顾清越却对此深信不疑。
见景湛都这样说了,她长长舒了口气。
不是紫发,念安没有骗人,她姐姐还活着。
女孩垂眉耷眼想事情想的出神,景湛托起她坐在自己大腿。
“她是自缢而亡,同皇族人无关,那时我还没登基,跟我更没有关系。”
景湛先撇清该事件与自己的关系,继而,话里灌满诚意:
“小阿狸别怕,我不会像皇兄那般无能,自己珍爱的女人都留不住。”
他仰起顾清越下颌,在唇印即将上去的前一刻,立起终身誓:
“只要你踏踏实实待在我身边,待在我为你倾心打造的黄金殿。
此世今生我都将守你护你,保你安顺喜乐,万事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