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姐姐,你要想办法救银狐大人。”
红狐缩在她怀里气弱的躺着,吐字微虚道:
“银狐大人为了救你闯皇宫,被狗皇帝抓起来有两个多月了。
我刚从天牢那边偷跑出来给你报信,现在皇宫处处是法环,咱们狐族人没办法进宫救他。”
红狐的小爪子焦急按住她衣服,水蒙的眼睛流出眼泪浸湿了红红的毛发。
“圣女姐姐我给你狐丹,你是圣女,你的体质生来就与我们普通狐狸不同。
有了狐丹即便你没有法力,也不会像我们一样被完全压制,现在只有你可以救银狐大人了。”
听着红狐的哭声字句,顾清越手心洇透了冷汗,身体愈发冰冷。
景湛将银狐关押两月之久,竟严防死守未向她泄露过半分消息。
就在她恍神的时候,小红狐两双前爪扒上她的胸口支起身体。
两爪上伸捧她的脸同时往里侧推,顾清越的嘴被她撬开了道缝隙。
毛爪垫茸茸的贴在顾清越两颊,她终于回神,想说不要给我狐丹我会另寻它法救银狐。
黄金屋乍然厉喝出愤怒的男音:“你跟这只野狐狸在干什么!”
顾清越吓得身形骤抖,惊谔的开了嘴,红狐顺势将丹传入她口。
景湛在她背面疾步过来,未看到两狐传丹的情景,只看到红狐像是亲吻她。
景湛扽住红狐的脑袋狠狠甩向墙面,红狐顿时口喷鲜血,声都没出直接晕厥。
李公公从后赶来,见此景,手端的瓷碗险掉在地。
顾清越要跑去看红狐的伤势,景湛摁着她的肩不让动。
咆哮般地厉吼:“你在我们的爱巢跟这只野狐狸接吻?!
你们趁我不在这黄金殿见过多少次面?!除了接吻,野狐狸还对你做过哪些?!”
“你放开,她不是野狐狸,她是我的族人!”顾清越挣动骂他:
“人族称你为圣上,在我眼里你连人都不是,还不如路边脏了毛的流浪狗惹人喜爱!
我恨你我烦你!你禁锢我伤害我的同族,你就是个不讲信用的畜生!!”
这时候的她就如同九岁那年,在景琛温念安古堡窗边听到的对话一般。
小时候她不懂温念安为何会如此歇斯底里的诅咒景琛。
而今到了她身上,她却觉得这些不堪一击薄弱的咒骂堆砌到景湛身上根本不够用。
当顾清越情绪激烈的把能骂的全都骂出了口,双眼糊到早看不清屋殿内的景物。
可她觉得景湛那张俊美却愤怒狞恶的脸孔仍能清晰展露在视线中。
“我当真是不知道,在你面前我竟然连条狗都比不过。”景湛齿根紧咬,臂膀用力一推,将她推倒进床榻。
他手掐着顾清越细嫩的下颌,眼睛死死锁着她含满恶心厌恶的赤瞳,声音凶戾到了极致:“将碗拿过来。”
景湛长臂侧伸,李公公瞅着整整一大碗的红,大腿小腿纷纷打着哆嗦,脚掌虚颤颤地走过去。
景湛已经暴躁到没有耐性可言,李公公慢颤颤脚步直接触怒了他。
景湛头瞬时一转,悍戾高喝:“腿若是废得无用处,朕现在就帮你处决了它!”
“奴奴,奴这就为您送来。”李公公说着,软塌塌的步伐加快。
许进在外听见屋里的吵架争持,他为保险起见,蹲藏房顶盖儿不敢下来。
当一大碗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色彩抵至顾清越唇边,她倏然偏脸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