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行了!等我笑完我马上去领罚室自动领罚。”
景湛神情倏然凛沉,随即挟着郁气怒声低吼:“滚!”
许进跟李伯爬的比猴儿还快,俩人蹬着四腿往外撩。
他们离开,餐厅顿时安静了。
景湛一看过来,顾清越立马干干呵呵亮出僵硬而不失尴尬的笑。
景湛殷勤拉开椅子,扶她入座,“阿狸姐姐,从这刻开始你就安心把自己托付给我吧。
吃饭睡觉出去玩,照顾你安慰你爱你,这些都是我毕生重任。
成为全地球最臻美绝佳的老公男朋友,也将是我的终生使命。”
顾清越静听他的豪言壮语,简单清淡地问了句:“那你能让我回桃梨馥吗?我想回狐山。”
少年蓦地消声不语。
顾清越明白回桃梨馥这件事没指望,她也不再看傻愣的少年,低头吃起白盘中的西兰花火腿煎蛋。
她沉默咬到第三口的时候,景湛修白的手忽然映入眼底。
他掌心朝上,那里沉睡一枚等待女主人唤醒的星星素戒。
顾清越抬脸,狐眸漫透不明,景湛隔着红木椅由后圈抱住她,拉起她的手迅速将星星素戒套进无名指。
指节触感冰冰凉,顾清越稍有不适从地往掌心内侧蜷了蜷。
“阿狸姐姐,我可以放你回狐山。”
景湛脑袋伏进她颈窝,声音恍如海水席过沙,好听却有一触即溃的脆弱:
“能不能再多等等,等你可以重新接纳我、喜欢我、爱上我那天,到时候你带我一起走行吗?”
古代现代、狐山、景家,于他没有区分。
他不想独守没有阿狸的空房间,他只想待在有阿狸的家。
这一年他心都空了,那里呼呼的冷。
他明白自己的心,他现在想要阿狸快乐。
以前是他自私,霸占阿狸不想放。
虽然他此刻仍想侵满阿狸全部时间,挤进她生活中所有角落。
可他不想在用强迫手段,那样的话,阿狸会难过不高兴。
他不是老景湛,他爱阿狸,不再是自私的爱,是想要阿狸身心畅愉欢乐的爱。
顾清越脖颈沾染了少年的泪水,她呼吸微微凝滞。
景湛这次竟没有闹得景家上下皆知他在疯嚎,而是默默掉晶泪瓣瓣。
顾清越盯着无名指的星星戒指失神,暂时不清楚如何回应景湛刚刚说要爱上他,带他回狐山的话。
在古代她也有想起过景湛,尤其是老景湛暴力相待的时候。
可是这张样貌相同的脸,让她对现在的景湛生不出类似心动爱情的感觉。
能以平常心态面对少年景湛,已经是她最高界限了。
餐厅的谈话又是一场没有回复的谈聊。
这天过后,景湛不再被允许同床睡觉。
他每天就像脚踩湖面凝结不牢的薄冰,悬吊着心陪在顾清越身边。
就连她洗澡上厕所都会搬个小板凳坐门口守着。
傍晚,打地铺的景湛跪在床边,双手扒搭床沿,下巴垫着手背,“我可以上床睡觉吗?”
他蕴满黑眼圈的桃花眼可怜啾啾瞅着侧躺背对他的女孩,声音弱低低地请求:
“今晚零下16度呢,我知道姐姐心软善,分我一小小小半位置就行,可以嘛~阿狸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