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秀美的眉目柔柔如夜晚映亮弯白的皎月,纤细的五指梳拢景湛扬乱的发丝,声音好似生长在山田间最软绵的蒲公英:“怎么头发都没梳?等在山口的小黄狐没让你进院子束装吗?”
“圣女姐姐,我讲了是他不听嘛~”
由后面赶来的黄狐李伯背着喜笑甜甜的小女娃,疲累地气喘吁吁提气不止。
温以璃哈哈哈大笑将许朝夕抱过来,然后看着仍赖在顾清越怀里的男人道:
“先举行仪式吧,喜欢黏我们小狸~以后时间多着呢。
你半天没上来,我们都以为你又晕了。”
闻言,众人喜哈哈哈哈欢笑。
顾清越为景湛束好发,景湛为她盖上大红盖头。
两人牵手站立悬挂红绸的内堂中央,小黄狐一手拿满天星,一手托着红色心形小方盒,脚踩红软毯。
坐在旁侧的银狐古筝弹响,小黄狐欢喜迈步。
“连理喜结白头永携,祝圣女圣婿永世恩爱如鼓琴瑟。”小黄狐站定,送贺祝词。
“请新郎掀起新娘的红盖头。”许进立在一旁,笑声开嗓:“再请新娘为新郎佩戴信物。”
李伯先带头鼓起了掌,随后一众掌声响动整个狐山。
“陛下,加油!!”大家同李伯一起哄喊。
景湛红唇喜呵呵高扬,掀红盖头的手颤悠发抖,整个心腔鼓鼓轰轰地疯跃欢跳。
终于捏稳红盖头边角,缓缓撩起,顾清越眨了眨蕴满甜笑的狐眸望他,甜唤一声:
“甜糖好圣婿~”
小黄狐将心形红盒送至顾清越手边,“圣女姐姐,请为圣婿佩戴新婚信物。”
红盒开启,是一只与顾清越相同样式的小星月铃铛手镯。
景湛糅漫雾水的红眼眶再次划淌出幸福的酸热泪流。
小铃铛手镯触感冰丝凉凉,可他却只觉得格外柔暖。
暖到连续几日不安冷却的心都被这股热意烘烘的温度所融解。
顾清越在众声充满浓浓祝福的欢悦贺喜中,牵起景湛的手。
两只内嵌星月的手镯在春天明丽的和光下亮灼闪闪。
当众人高呼,“礼成。”景湛大掌接走小黄狐手捧的满天星,霍然弯腰横抱顾清越火急奔出狐村……
皇宫寝殿——
红木雕龙纹床榻两侧的红色幔帐紧合,一小声幽泣从里面漾出:“阿狸老婆…七天,你回娘家这七天我心都冷透了。”
“我不分黑夜白天的哭,两只眼睛哭的好疼。”
“你不是一直很羡慕那场雪山婚礼。”顾清越侧拥景湛,轻抚他红红的桃花眼,声音绵暖。
景湛红脸俊俊,桃花眼弥弥漫泪,目光缠恋地注视她,
晃晃摇头:“再也不羡慕了,阿狸老婆已经给了我最好、最无人能及的蜜宠婚礼。”
“阿狸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蜜罐儿甜糖好老公~”
囍红的床幔拉扯舞动……
是百花齐绽、万物复苏风月无边的春·在勤励织作
阿狸景湛转合多年,跨越时空绵延古今。
此生·万世
他们将恒久不尽,永远蜜恋·幸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