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是和影签下契约后被她砍掉的那个吗?那家伙最开始严厉的要命,这也不行那也不许。还说如果我不乖乖听话我就回不了家来着。”梧桐一边给俞青梧编麻花辫一边问。
原来自己的编发手艺过了这么久也依旧惨不忍睹吗。
俞青梧感觉脑后的头发又被揪着拆开重新开始,表情有些难绷:“嘛...正常。你把心脏当做艾列欧格本人,然后再代入想一下是不是就会变得十分合理?记忆和梦是力量,执念和感情使之强大。兰那罗和那些祟神业障是这样,这家伙也一样。”
梧桐:“原来如此,大师我悟了。”
作为执念和感情的具象化——清秋,依照艾列欧格堕神时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找上门来依附在梧桐身上。但没有记忆作为基本载体,就相当于送到梧桐手上的只有饭,没有碗。
所以“心脏”才会制定出,以寻找过去的记忆切片为主的一套实施计划。
而关于为什么两人都合伙干出这么大的事了,天空上面却没表现出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这就要涉及到一些更古老的东西了。
原初法涅斯,“法涅斯”不是人名,而是“形容词”。Phanes的意思是“带来光明者”,是第一王座的人类用“带来光明者”来形容原初之人时使用的。“法涅斯”这个名字是和太阳有关,但不是太阳神。若硬要说有什么的话,不如说提瓦特的太阳可能是他造的。
而既然提瓦特的太阳是法涅斯所造的“死物”,那月亮也同样是“死物”。提瓦特曾经历过“黑暗之年”,或者说“无日之年”,在那之后,月亮取代了太阳。
提瓦特没了太阳,只有强大但虚假的月亮。
在与艾列欧格一起环游提瓦特时,她曾见证了赤王文明和坎瑞亚文明所展现出的高科技。对提瓦特的认知也从“魔法幻想自由探索世界”转变成了“魔法与科幻并存的高科技自由探索世界”。具体表现在会将“元素力”看成是“能源”,而不是简单的特效“魔法”。
曾经法涅斯与四个影子统治时的天空岛在提瓦特一般是看不到的,因为那隐匿在提瓦特的“蛋壳”外面。但是在葬火之战后影子纷纷陨落,天空岛的力量逐渐衰败。已经没有能力继续维持在“蛋壳”之外对抗未知的风险,只能龟缩进“蛋壳”的保护之中苟且偷生。
至此,提瓦特的记录里开始出现了天空岛。
梧桐微微张嘴,听提瓦特史前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手上的动作一时间也停了下来:“哇哦...不当谜语人就是会很有种在挖掘世界真相的感觉呢。看起来你过去的经历真的很丰富。”
俞青梧果断否认:“不不不,你应该说是艾列欧格过去的经历真的很丰富。因为这其中有大部分都是祂引导我去发现的。所以说啊,活的太长除了带来磨损外,也还是稍微有些好处的。”
“葬火”作为王座之战,是天空上的内战。天空岛虽换了统治者,但提瓦特的天之规则依然没变。所谓的“第二王座”获得了胜利。月亮挡在太阳前,霸占了太阳的火,并用它在提瓦特投下了其巨大的影子。
而艾列欧格一直受到忌惮与限制,是因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有生就有死。
正如她曾和艾列欧格说过,死亡并不可怕,那只是新生的开始。
生命存有“梦想”,在“梦想”的促使下它便开始了成长,而在成长的过程中会逐渐诞生出“见证”,“见证”随时间化作了一份份“记忆”,最后,生命将携带着“记忆”走向“死亡”。至于那一份份“记忆”,则会成为延续下去的“故事”滋养着新生的生命。
所以,在她看来死亡并不可怕,充满着“记忆”与“梦”的死亡只是新生的伊始。因为“记忆”会滋养“生命”,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记忆”还在,那就是“永恒的生命”。
但在很早以前,还没有被罪罚所烙的艾列欧格,与其说祂是象征“死亡”,倒不如说更像“抹杀”。
犹如那些完全消失在历史尘埃里的“死”。人们连死者姓甚名谁都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也不知道。在历史上,在地脉里,不留下任何的记忆与痕迹。抹杀一切,抹杀生命,抹杀梦,抹杀记忆,甚至抹杀时光,是最纯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