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各地藩王要进京祝寿,还有宫里的那几位…”
“儿子是这么想的…是不是把什么太子太孙、内外藩王、驸马公主之类的朝廷礼节全部去掉…”
“改成统一由父亲,作为长房长子,领衔所有龙子龙孙、公主驸马,一并给皇爷爷磕个头,祝寿…”
“咱们家几十个人,也给朝野一个震撼瞧瞧…”
朱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凑一堆儿,倒是热闹些”
“就这么办吧...”
“还有吗?”
“有”朱雄英点点头,接着说道:
“前些天皇祖母不是也交代了嘛,说是想几位婶婶了,让二叔他们带着女眷进京…”
“儿子这么想的…”
“要按万寿节惯例,晌午赐宴臣工,晚上还得一顿家宴…”
“儿子琢磨着,晚上这顿,最好还是让咱们自家人来做,让二婶四婶三姑他们擀个面条,包个饺子什么的也还行…”
“御膳房,光禄寺,哪有自家人做着吃的舒坦,您想,女眷围着灶台,稚童满屋疯跑,图个团圆热闹主要是…”
“行”朱标又点点头,表示同意。
反正不是他做,慷他人之慨他最擅长。
说着,他随手掷下一子,端起茶盏抿一口,状似无意的问:
“寿礼这事…你是怎么琢磨的?说来我听听...”
“嗨…”朱雄英也打着哈哈:
“就琢磨着让人画个小画儿来着…”
“传令,让那几个画师到孤这来一趟”
朱标冲秦无用招手吩咐了一声,然后又扭头看向朱雄英问道:
“什么画?”
朱雄英很无语。
他看明白了。
朱标这就是明摆着了,他要准备不讲道理的截胡创意!
他张了张嘴,又无可奈何的合上:
“那等画师到了,儿子跟他们说吧...”
“成”朱标点点头,又直接类似夸奖的盖棺定了论:
“你小子,是有点歪才的”
“每年的寿礼,孤和你二叔他们都是愁的直挠头,你可倒好,每年都有一些花活儿!”
朱雄英面色如常。
当然了!
你都不上心,能不挠头吗?
往常都是拿着老爷子的政绩,什么田亩增多、人口稠密的胡扯一通,就算是过去了。
咋?这回知道是六十大寿,虚的不管用了?
你等着,标子,我早晚你剌来一刀狠的!
看朱雄英抿着嘴不再吭声,朱标有些鄙视于他的不上道,然后眯着眼进一步的点了他:
“你这个寿礼,说是副画…那它是个什么画?山水?人物?花鸟?再不济总得有首题诗吧?”
“你也很清楚的,你皇爷爷戎马一生,不太喜欢文绉绉的诗赋,吟出来,孤替你参谋参谋!”
朱雄英继续面无表情。
真就一点脑子都不动呗?
片刻后,他眨眨眼,顺从说出了朱标想要的答案:
“是您的寿礼…”
这时,朱标才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开心在脸上奔跑。
他终于舒服了:
“是孤的吗?”
“当然…”朱雄英笑脸如花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