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着孝心,父亲是我大明朝头一把…”
朱标满意的点点头,端起茶盏吹着上面的沫子。
然后用一副你占大便宜要偷着乐的高大模样,对寿礼的所有权做出了最终的指示:
“什么你的我的?太见外了!”
“孤百年后,孤的,不还都是你的?”
“你要切记,孤可没有那么的不近人情,今年这寿礼,算是咱俩的!啊?”
说着,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正要将话题延伸,秦无用却再次在门口露出了头:
“爷,永昌侯在门口求见”
听见蓝玉到访,朱标脸上的矜持和无耻猛的僵住了,转瞬之间阴沉似水,喃喃自语道:
“他又来作甚…”
“宣!”
……
蓝玉恭敬的进了屋,看了一眼正对坐而弈的两人,感叹皇储是真他娘闲的同时,恭敬的行了大礼:
“参见太子爷,太孙殿下…”
朱雄英轻轻颔首,朱标则是皱着眉头问了句:
“起来吧,你有事吗?”
蓝玉低眉顺目的干笑一声:
“臣…特来请罪…”
朱标和朱雄英面面相觑,像是两头群龙无首的角马,搞不清楚蓝玉这是闹的哪出。
他这种屌脾气,连续挨训三次,现在不是应该坐在家里骂娘咩?
魇住了?
老家挪坟了?
沉默了片刻,朱标继续皱着眉头的问:
“你…请的什么罪?”
“这…是这么着…”蓝玉干笑着搓了搓手掌,又把手心儿彼此相合:
“昨夜晚,臣一宿没睡,把事情,给想明白了…”
朱标快慰的点点头,显示出高深莫测。
可他心里却是被一层迷雾蒙住了似的,不清楚蓝玉究竟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那你就给孤说一说,你都想明白了何事?”
“是…”蓝玉继续干笑,用眼神瞟了一眼旁边的凳子,又直勾勾的瞅着朱标,然后又瞥了一眼凳子,示意自己想坐。
“赐座,坐下说”
“诶!”蓝玉笑脸如花,干脆的答应一声,坐下后,又低头沉吟半晌,才缓缓的说道:
“臣知道…”
“臣能忝居大将军,身晋公侯,功昭台阁,要是没有太子爷的回护和信任,是万万做不到的…”
朱标微微皱起眉头。
你都快混成头儿了,才想明白头上有个主子?
还想了一宿?
蓝玉苦笑着继续说道:
“说实话,昨日臣回到家中,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
“觉得臣只是犯了蕞尔小错,殿下就大动干戈…”
“毕竟,您知道的,臣的本意,也是出于了对殿下的维护,只是处事欠妥而已…”
蓝玉刚起了个头,朱标就已经不想听了,一张脸开始拉的比驴脸还长。
听他这意思?他处事欠妥,可也仅仅就只是欠妥,还而已,既然这样,那罪,就肯定是没有的!
他来认罪,罪先没了不说,到了头他这个欠妥,还是为了我!
二一添作五,把事都推到了孤的身上,合着他自己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都不说了,关键听他这语气,这意思,他下次还敢!
来请罪的吗?你是来批评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