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遇我,国士报之…”
“孤拿你蓝玉当个人,不愿意拿训狗的手段对你,可你倒是好生的让孤开眼…呵,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竟然拿着请罪的名义搪塞于孤,其心可诛!”
说着,他直接看向蓝玉:
“你既然不知悔改,那就回家去吧…”
“孤也不罚你,也不骂你,今日后,你的事情就不要给孤说了,以后,也不要再来见孤…”
“好自为之…”
看朱标似乎是真生气了,蓝玉有些急了:
“这!诶!这,臣真是来请罪的呀!那…啧!太孙,太孙?啧!说句话呀!”
朱雄英震惊的看着他。
你早干什么去了!
拿朱标当年过那阵怎么不知道让我说句话?
你都不知道错哪了,甚至你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你请毛的罪?
琢磨琢磨吧!别丢人现世了!
他摊了摊手,一脸光明磊落的又继续说起了昨天的说辞:
“我从你营里刚走那阵儿,你杀将破关…是吧?”
“那阵儿你咋就不知道让太孙说句话呐?”
“啧!我给你个将军神武,你兜头浇我一瓢大粪,忘了太孙也会落井下石啦?”
朱雄英的便宜话,让蓝玉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他这个气呀!
没完了?有病是不是?
破关杀将跟你有毛关系!大军攻城的事,你也配?
啥都往自己头上揽,你咋不去妓院找个窑姐儿当你老丈母娘?
他现在笃定了,朱雄英绝对不会有老爷子和朱标的寿数长!
就这种针鼻儿似的小心眼儿,你小子能活过四十?
看他不吭声,朱雄英又冲秦无用招了招手,又对蓝玉说道:
“秦公公,送大将军出宫…”
“大将军先回家吧就,一宿没歇了,睡一觉先…”
“你请不请罪啊,都对得起你这个结果…”
蓝玉黑着一张脸,又再次强颜欢笑的看向朱标,可朱标已经收起了再次和他沟通的架势。
他指了指门口的那几个老头,示意让他们进来,又冲蓝玉连连摆手,示意他赶紧走,别再碍事。
等那几个两鬓斑白的画师进门见了礼后,朱标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说道:
“父皇寿诞,孤,说给他老人家画副画,以为寿礼来着,具体的…”
说着,他放下茶盏,一指对面的朱雄英:
“哦对,让英哥儿细给你们说说…”
朱雄英抽了抽鼻子,捏了捏鼻梁。
太子爷到底是太子爷。
剽窃创意丝毫不脸红,并且蓝玉打个岔的功夫,人家就更理直气壮了,真的以为就是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功劳!
几个老头也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他。
他们知道,现在有个项目,而项目有两个信息。
一是画,二是寿礼用的。
其他,一概不知。
朱雄英想了想,对他们说道:
“是这么着…”
“不久,就是万寿节了,我想哦不,太子爷想以这个题材,画一幅众子朝寿图,将还未发生的事情,先画出来…”
“太子爷是这么想的…这张图呐,要把我大明宗室都给画上,陛下皇后,内外藩王,公主驸马,皇子龙孙…哦对!直不出溜的人像画可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