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
陶映篱从实验室刚一出来,就接通了陶羡君的电话。
“喂,爸。”
“阿篱,我把灼灼送到你外公外婆那里去了,你要是下班想接她回家,就去你外婆家里吧!我今天有点私事要办。”
陶映篱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疑惑道:“谁这个时间突然找您啊?周末叫人出去玩也该提前一天呀,怪折腾人的……”
电话那头,陶羡君顿了一下,说道:“是江采萍。”
“她?你干嘛要去见她?”
“监狱里不是也有探视的机会嘛!她一有机会,就会写信,要么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见她一面。你也知道,咱们家房子是单位分的,也没办法搬走,江采萍知道地址,不让她如愿以偿,她就会一直写信、打电话过来。”
陶映篱有点不高兴,“明天我就让人把电话号码换了。”
“好,不过我最好还是去一趟。反正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去一趟让她知道我的态度,也许她就不会再打扰我了。”
事已至此,陶映篱叮嘱了陶羡君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一个娃娃脸的小姑娘从实验室走出来,挽住了陶映篱的胳膊。
“师姐,咱们这次复活古树种的项目大获成功,导师说一会儿全实验室的人都去吃饭庆祝,你该不会又有事要走吧?”
陶映篱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接了个电话。”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家那位盯你盯得这么紧呢,连咱们实验室的聚餐都不愿意你参加……”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回了实验室。
另一边,陶羡君出了家门,就坐上了车,往偏僻的郊区去了。
江采萍所在的监狱就在那里。
“请在这里稍等一下。”
陶羡君在探视的椅子前坐下,过了一会儿,狱警就押着江采萍在隔着玻璃的另一边出现了。
多年的狱中生活,让江采萍保养得宜的脸迅速老化下去,统一的衣着和发型,也让她过去引以为傲的魅力大打折扣。
但江采萍坐下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挽了一下头发,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展现于人前。
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吸引别人的资本了。
江采萍自嘲地笑了一声,看向陶羡君,语气幽怨地说道:“你终于肯来了?”
陶羡君皱起眉头,“你锲而不舍地打扰我的生活,到底是有什么话想当面说?如果是想让我保释你,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