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雷和兹凯罗很快意识到,那个名叫乔鲁诺的少年并没有放过他们。
岸边露伴,那个近些年声名鹊起的日本漫画家,简直就像一个专业的“刑罚大师”,让人不由得怀疑他在日本是否有黑道背景。
“……让我看看,马里奥·兹凯罗,请问你加入黑帮跟你十三岁那年意外在学校宿舍尿床,受到同学排挤,以至于没能顺利从中学毕业有关吗?毕竟人在青春期留下的心理阴影往往会影响TA们一生的行为动机……”
“不!我没有!!”兹凯罗歇斯底里地打断他,“我没有尿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事情加入组织的啊?!!动动你那该死的、一坨薄荷牙膏形状的脑袋!!”
“真是粗鲁的意大利人。[Heaven"s Door]。”露伴皱了皱眉,掏出钢笔在兹凯罗已经变成书页形状的脸上写下了“不能对岸边露伴说脏话”的“指令”,“东方仗助,虹村亿泰,你们俩把他们捆得太松了,会影响‘采访’的。”
“呃……露伴老师哟……虽然我脑子不太好使,但是,这真的能算作‘采访’吗……”两个高大的男高中生闻言赶紧小跑过来,给“受访者”们重新绑绳结,亿泰一边绑,一边嘴里嘀嘀咕咕地吐槽,结果被仗助无奈地拉了拉袖子:
“算了啦亿泰,露伴老师觉得是那就是吧……”
“喂仗助!你这是在暗示我是个‘独裁者’吗?”露伴很敏锐地揪住了关键词,“你知道我是为了积累‘黑帮’相关的素材才答应过来帮忙的吧?结果飞机落地整整两天,你才找来这么两个小喽啰!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喂喂喂,别太得寸进尺了混蛋露伴!难道你想在两天内就看见那不勒斯黑帮的老大吗!”仗助一边昂起头反驳,一边和两个好兄弟一起倒在了乔鲁诺房间的大床上,“真是的,康一,你们昨天在外面都干什么了?露伴这家伙今天火气怎么那么重?”
康一闻言讪笑:“啊哈哈,没什么,只是露伴老师的素描本被偷了八次、中途被路边算命师骗走了身上所有的零钱,然后我还差点被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年撞飞到马路中央而已……那不勒斯的治安真的很差噢。”
仗助一时间欲言又止:“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像、露伴老师今天像火药桶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了……”
“所以说你们昨天都去干什么啦?”亿泰也凑了过来,“我下午睡醒才发现你们都不见了,我只好把晚饭的焗蜗牛和鹅肝一个人吃光了,撑得要命!”
“露伴老师想去庞贝城的遗址采风,所以我就陪他去了,路上遇到了不少奇怪的人——比如一个想方设法偷露伴老师画板和素描本的小偷,我们最后不得不用替身教训了他一顿才摆脱掉。”康一回忆道。
“说不定是什么狂热漫画粉?间田那家伙之前不是也总说,想偷偷溜进露伴老师的房子看一眼原稿吗?”仗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