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绚想了一下,了然的点点头,道:“嗯,你做的不错,快吃吧。”
李春风早就饿了,得了江文绚的话,便低头吃起饭来。
江文绚对柳娘使了个眼色,带着柳娘回到正屋,将门关上后道:“估计谢老爷不知道这事,这应该是交给内宅准备的。”
柳娘一愣,然后恍然道:“谢府内宅里的人,也想让那位凌师父走!所以连衣服也克扣!”
江文绚耻笑了一声,道:“倒也不是说克扣,只是不上心而已。”
柳娘想了下,道:“你这么说的话,春娘说那衣服是麻的,但是没有浆水,这麻布比粗布贵,但是不浆水的话,手感就会粗糙,谢府可能只想着这衣服比粗布贵一些,便是给了凌师父脸面。”
却没有想到,这衣服穿着合适不合适,舒服不舒服。
的确,是一点都不上心。
江文绚带了讥讽的笑了一声,道:“是啊,这些事,估计谢老爷是想不到的,而那位凌师父又不是个多话的,估摸着这事,是春娘先提出来,谢玉堂一听,就知道了里面的弯道,这才
送了这匹绢做谢礼,这谢礼你且收着吧,若是觉得多,嗯,我明儿去买点布,正好也要做冬衣了,便给凌师父也做上一件。”
柳娘道了声好。
这匹白绢,以她们家现在的情况做衣衫是浪费,但做帕子却是极好的。
这匹白绢的质地,裁剪成帕子,再绣成绣品卖去绣庄,单件的价格都要高上许多……
以这匹白绢可以裁成的帕子量所卖的钱,一家人的冬衣都可以做两套好的了。
嗯,还可以添三床厚被褥。
想到此处,柳娘也不纠结了,打开屋门道:“春娘,那凌师父和小少爷的衣服尺寸你知道吗?”
李春风嘴里含着一口饭,回头道:“知道,我特意量了的。”
洗衣服的时候就量了,不过是谢玉堂的衣服还是得做小一点。
毕竟,太宽松了也不行。
当天晚上,柳娘便带着李春风开始裁衣,第三天,便让李春风带了两件短褂子过去。
一件谢玉堂的,一件凌老头的。
李春风是回到精舍才将衣服给谢玉堂,谢玉堂一边穿,一边对凌老头道:“师父,你试试,这可是春娘专门挑的料子,夫子娘子亲手做的。”
凌老头接过衣服,一摸那料子心里便是一喜,再看那密密麻麻的针脚,甚至连两边的开边处都绞得密实,心里更是欢喜。
他虽然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但是衣服穿着舒服,还是这种针脚绵密不容易脱线坏掉的。
那还是有点开心的。
旁的不说,只这用心。
凌老头伸手,摸了一下李春风的头,道:“丫头,你想不想练武?”
李春风啊了一下,刚想高兴的说我想。
凌老头手已经顺着她的后颈,沿着她的脊椎按了下去。
在李春风开口前,他又叹气道:“算了,还是让这臭小子将武功练好点,以后保护你吧。”
这孩子,这些年应该是吃了不少苦,所以身体极度缺乏营养。
如今这骨头已经长得松软,要真去学他的功夫,只怕功夫没练出来,自己骨头倒会断几根。
而且,这女娃的经脉并不算好,也不适合练武。
嗯,还是多练下谢玉堂这小子,以后让谢玉堂保护她来还人情比较好!
李春风呆了呆,然后,便干她的活去了。
她还是继续练绣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