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白飞扬,又开始一天必不可少的闲逛,他最近发现碎瓷巷那边就是个挺不错的地方。
好多外乡人都喜欢去那边逛,只是如今他身上没什么银两,多的就是灵石,也不好与人做买卖,就想着能拉上黄淡白和周阳去说道说道。只是黄淡白要去给人送信,周阳要回铁匠铺子里去买铁锅。
白飞扬只好用灵石在两人手里换了二十两银子,亏是亏些,都是没办法的事。一想到自己刚来小镇那会手里还捏着金锭儿,如今却对着这二十两银子视若珍宝,白飞扬就一阵后悔,当初咋就那么败家呢?到处摆阔儿。机缘是挣了,可人情世故却输了不是。当初从他手里拿钱的人,一定暗地里骂他蠢呢。
表面上他是被阿刘五伯母扫地出门的,实际上是他摆阔之后,没银两交房钱,又想着拿灵石来和人家做买卖,人家以为受骗才赶他出门的。
如今他的手里有着这二十两银子,依着小镇疯狂抬价的尿性,想来是买不机缘了,只是想着口袋里能有些钱方便些而已,若真的有什么机缘,他只希望人家能慧眼识珠认识他掏出来的灵石。
反正如今的他已经是有了大收获了,捞到了些物件不说,修道心境更是通透不少。回了宗门更是五十年内的修行资源不愁。
这碎瓷巷虽是与鸡屎巷挨得近,却比鸡屎巷好得很,毕竟听说碎瓷巷里住得都是些破落的世家。精美的瓷器碎了虽然不再高雅,但终究不是泥沙能比。
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外乡人来碎瓷巷逛的原因,旺福巷,茂林街那边是有那么些宝物与机缘的,只是以高门大厦的见识与眼界如何能以他们做交易,若不是捡漏得来的机缘那能叫机缘?
白飞扬看了好几眼在碎瓷巷出现的这些外乡人,心中没有任何自己也是外乡人的自觉,如今的他无论服饰,再到气质都已经和小镇的居民融和在了一起,脚上踩的那双草鞋,身上的粗布衣衫。无不凸显出他的入乡随俗。
值得一提的是,在碎瓷巷里,他遇到了熟人,是与他们云兰宗关系颇近的彩衣宗,相比于云兰宗只有他一人进入小镇,彩衣宗来得人就多了,足足有三人,都是一众女弟子。
彩衣宗门内多女子,男子少得可怜且地位底下,进小镇的都是女子也不奇怪,彩衣宗的法袍一州闻名,甚至在整个五彩天下都有一定的名气,能一下子送进来三个人也不奇怪。
可偏偏那三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外乡人的彩衣女子竟然正在巷子里兜圈子就奇怪了,莫不成这小小的巷子还能迷了路。
“这几个姐姐一看就有银两的。”白飞干脆直接蹲在地上,想着要不要发扬一下小镇民风淳朴的精神。
想想却还是算了,如今自己这一身装扮他们可能认不出来,但两两宗的关系在那摆着,他也不好太过分。
不就是迷路吗,看我给他们指一条明路就是。
白飞扬刚要起身,却看见了那六条笔直的长腿中为首的一条,直接一脚踏在了一坨新鲜的臭臭上。
是的不久前有一条狗路过了。他亲眼看见了,可惜那三个彩衣姐姐没看见,本来他们是可以看见的,只是高傲的女子习惯性的抬着头。
那一坨更是直接粘在了那只好看的绣鞋上。白飞扬忍不住捂脸,他怪自己没有早点出声,可看着他们还意犹未觉的样子,他觉得哪怕晚一点他都要出声。
“欸!那个漂亮姐姐,你的脚下......”
“我的脚下?我的脚下怎么了。”为首的彩衣女子回头看了眼那个蹲在地上的少年,神色有些不悦。
这人模狗样的少年,眼神怪异,看样子应该是小镇里居民吧。果然从里到外都都透着一股子的粗鄙。
白飞扬清晰得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变化,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狗,屎!”
“啥?”这少年果然粗鄙,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竟然说出这般污秽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