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白飞扬手中之物为之一惊,这宝物虽然乌黑,但之上的霞光与纹理却处处透露出一种不凡,哪怕几人相隔数十米也能感受到这根圆杵特异之处。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瘦小男子出手了,他飞身一跃,双手直接向着乌黑圆杵抓去,瘦小男子满眼得意,因为圆杵已经被他捏在了手里,他更看见白飞扬满脸惊恐的脸,以及那一抹嘴角上扬的笑。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看见眼前这个少年正拿着个圆形的石正往他的脑袋上招呼,他慌了神,可如何能躲。
他只觉脑壳一痛,仿佛被强行涨开。一股子的热流还没来得及喷涌,接着就又一臼子的重击,他痛的无以复加,接着就是连续的重击,他的头发被揪住了,石臼愈发迅猛,他完全无法招架,红色的液体正从他的脑袋顺着他的鼻尖滴下,他恨不得晕死过去,可疼痛一直未曾衰减。他感觉到的脑壳被砸开了,红白飞溅。他终于放开了他,他手中捏着的石杵也掉落在地。
他意识模糊,眼前的人满脸是血。远处那个和他关系要好的胖伙计正满身肥肉乱颤的往他这边冲。更远处的两个阵师正惊恐的起阵。
而持弓男子在上弦,白飞扬满脸狠辣,手上的石臼直接往持弓男子的头上丢砸,持弓男子眼神淡定,一个侧身想要躲闪,可他的身体却不能动弹。
白飞扬飞身而起,手中亮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这亦是他在小镇中所得,此刀不过锋利二字,运转灵力之时,削铁切石如砍瓜切菜。
持弓男子眼看着白飞扬近身,自知不妙,他擅长远程袭杀,可却不善于近身肉搏。
而此时白飞扬的菜刀已经向他挥砍而来,他只会本能的以弓做挡,弓与刀相交之处磕出火花,弓断而刀至,持弓男子因害怕而本能闭眼,然眼未及闭,刀至而枭首。头颅高抛,红液喷涌,他的眼终是没能闭上,原来不甘并不是存在于心中,而是存在于脑海。
持弓男子已亡,白飞扬又杀向两位阵师。两位阵师亡魂大冒,拔腿便逃,然他们不过堪堪脱凡境,如何能走。
另一边,肥胖男子正搂着瘦小修士摇晃,似是不想他就此睡去,他身上的丹药更是朝着瘦小修士的嘴里塞去。瘦小修士没有吞咽,而是用着最后的力气使自己发声。
“逃,逃......不要管我!”
肥胖男子嘴唇颤抖,身形哆嗦,所请之神已来上身,他如何能逃。
起身,迅猛如一头野猪,直接就向着白飞扬冲撞而去。
此时白飞扬已经解决了两个阵师,他从未杀过人,只待消了这一身的悍勇之气,一股子的狠辣也不过是在危机时的迸发。
而肥胖男子却在此时向他冲撞而来,白飞扬挥刀便砍,肉进半寸却无鲜血。直接就被撞飞出去。
白飞扬停在空中,观此人一身肥肉刀兵难伤,唯有脖颈处最为薄弱,白飞扬持身空中挥砍肥胖男子,肥胖男子挥舞手臂在空中乱锤。如此砍将十数刀,脖颈已烂,颈柱已断,然而肥胖男子却依旧在攻击他。
“这家伙难道把自己的身体献祭给了所谓的神明了吗?”
又砍将数刀,尸首分离。
白飞扬倚靠在一棵大树上,气喘吁吁,满头满脸净是鲜血,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停在他的眼前。
此人是云兰山的供奉,平日里也算对他照顾有加。
“我杀人。”白飞扬道。
“我看见了。”白发老者道:“人杀你,你如何能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