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时间想到得是白芷烟又开始作妖了,然而经过上次食堂的事后,白芷烟似乎收敛不少。
见了她都避而远之,在早课上没有交集,这次更是心无旁骛的画着符,纤弱的身体坐得笔直,俨然一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们之间的恩怨只不过两峰交错的表面和平而已,说她会放下过去打死她都不相信。
“江焉,画个符而已又不是要炸了你,你抖那么厉害做什么,抽筋啊!”见不得她一直抖带动桌案跟着抖影响自己画符,坐前方对角的少年没好气出声。
一时所有目光凝聚在她身上,江焉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没有……”嘴里说着话,目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宋泞汐的方向。
宋泞汐若有所思,故意拿起符纸注入些微灵力,江焉瞳孔睁大,手抖得更厉害了,宋泞汐拿起又放下,反复试探了几次,江焉的表情起伏明显,不是她换的符就是早知道符有问题。
江焉她倒是有些印象,和她们一起入的宗门,性格孤僻喜欢独处,只是平日素无来往点头之交而已,无仇无怨得就算看不惯她,害她就行,为什么连思雨姐姐都不放过?
这里看她最不顺眼的也只有一个人,宋泞汐不自觉又将视线调回白芷烟身上,所有人都在看江焉,唯独白芷烟背对着她心无旁骛,头都没抬,看似正常反倒不正常。
“汐儿?”
“思雨姐姐,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在江焉忍不住再次抬头的时候,身体如遭重击般猛然定在原地,睁大的瞳孔中绽放出一朵烈焰之花,熊熊火舌肆意狂舞刹那之间就将现场的人吞没,所及之处火焰燃烧,皮肉烧焦和哀嚎声震天。
没过多久血腥画面和火焰如潮水般褪去,江焉脸色煞白,冷汗濡湿了额发,胸口剧烈起伏急促喘息,还未彻底从可怕的哭声中回过神就见宋泞汐手中勾画的符纸即成型时,猛扑了过去一把抢过丢在地上踩:
“不要,这是高级爆裂符!”
全场:“?!”
元良长老反应极快闪身在前,掐诀甩出一个护盾大喝:“所有人,退后!”
高级符的威力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新弟子能抵挡的,更何况是攻击性很强的爆裂符,众弟子鱼贯而出,原地很快腾出一个真空地带。
明清大殿。
元良长老躬身行礼将现场发生的情况如实禀报后才退到了一边。
江焉跪在地上,殿中汇聚的视线有如千钧之力,压得她抬不起头,泪水砸在地上晕染出一片水迹,她本该有大好前程却被自己亲手毁了。
“江焉,谋害同门是大罪,你老实交代是你自己所为还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江焉情绪不稳,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弟子一时被嫉妒蒙蔽,才起了调换宋泞汐符纸的心思,想着只是出出气而已,宗主,弟子自知犯下大错,不管什么惩罚弟子都愿意承受,求您不要赶弟子下山。”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夏思雨火气烧得更旺:“我呸,出出气而已?元良长老连续三天都在讲符纸的用途和攻击性,爆炸时直面面对的驱动人会有什么下场不要说你不知道?”
“要不是我家汐儿机灵发现得早,我们就剩一堆焦黑冒着黑烟的骨头了,你一句简单的出出气就完了?”
“姑奶奶也甩你一身爆裂符,当场扬了你的骨灰出出气行不行!”
宋泞汐哭笑不得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思雨姐姐,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众峰主:“……”这小爆脾气和某个人太像了。
某个人~靠着椅背,忍不住和宋时砚神识交流:“四师弟,你这徒弟性格也挺对我胃口的。”
“滚,一把年纪老牛吃嫩草,敢打我徒弟的主意,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