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我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恢复了过来,抬头看了一下现在的天时,发现时间估摸着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晚上的陵园异常的安静,除了一些昆虫的鸣叫声,与陵园外偶尔传来一声狗叫和车辆行驶而过的声音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了。
站在山上的我朝着山下一眼望去,整个陵园里除了大门口门卫室的方向有一盏灯以外,四周都是黑黢黢额,只有天上的月亮照的陵园有一丝微弱的光芒。
自从上午我对棺材内部的洞进行勘察之后,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在下午的时候,我已经从市场上买来了几颗核桃以及一块柏木,并且所幸也带了几个草人,而现在我则先将草人,柏木与核桃取出,随后又取出毛笔和黄符,对着黄符上一边写一边念到:“第一草人人陈月来,第二草人彭旱灾,第三草人许精精,第四草人罗自己,第五草人杨子才,拜请陈林道玄女大真人神将来,化作三十六筋骨,节节端方四正,跳得过寿元食得百贰岁,左脚跳入门右脚跳外方,壹下呼,贰下呼,呼去吕宋加纳吧!吾奉姜太公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念咒结束,手中的符纸也书写完毕,将符纸粘在黑桃上,再将黑桃底部戳开一个洞,将草人自己的头扭掉放回黄布袋,使草人的颈部与核桃相连。
符纸贴在核桃上的一瞬间,本来僵硬的草人便瞬间软了些许,于是我在地上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将草人放在了坑中,而我则猫着腰跑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墓碑后蹲伏着,靠着我已经打通任督二脉的眼睛盯着放置草人的地方,虽然天色比较暗淡,但是我也能清楚地看到草人的动向。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蹲在墓碑后双腿开始发麻,但是我不敢放松警惕,想着今天的卦象有守株待兔之象,按照我现在的布局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不敢有过多的动作,于是我继续静静地蹲在墓碑后。
突然头顶的天空上传来一阵飞机的轰鸣声,我抬头盯着飞机从前往后越飞越远,接着再次猫着身子朝着墓碑前不远处的草人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动物,他长着人的体型,大小约为一个五岁大的小孩一样,头是又像猪又像羊,耳朵长得很大,像是一片大白菜菜叶一样,嘴巴就像是一根很大的吸管一样,浑身上下没有多少毛发,但是身上的稀少的毛发却非常的长,两只眼睛占据了整个脸的三分之一,长在脸部的两侧,脸上以及‘吸管’上还有很多皱纹,类似吸管的嘴巴与脸交接的位置,有着两个黑洞洞的鼻孔,从脖子往下除了手脚以外都长得和小孩儿差不多,但是显得非常的瘦小,大腿往下就像是萎缩了一样,而他的手,看起来就像是鸭子的脚蹼一样连在一起,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反射出白色的寒光。
看到这个东西的同时,我的脑袋里突然跳出了一个称呼,这不就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媪吗?
只见媪匍匐在地上,缓缓地朝着草人爬去,我仔细向它看去,发现它身后的地上有一个早上在棺材里看到的洞一样的坑,随着它的爬行,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而它也很快爬到了草人的位置,刚爬到草人的位置,我就看到它用它那宛如大象鼻子的嘴对着草人的头嗅了嗅。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迅速转身想要钻回洞里,但是我哪能给他机会,瞬间从墓碑背后用跳马的姿势越过墓碑朝着它的方向冲去,就在它即将钻回洞里的一瞬间,我一把将它摁在了地上,左手卡住它脖子的位置,使它在地上不能动弹。
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它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被我反向摁在地上,居然也能转身,但是就在它想要转身的同时,我也抬起左脚朝着它的后背踩了上去,想要加大力度控制住它,同时举起手中的柏木朝着它的头顶插去。
媪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有危险,本来被我平压在地上的身体虽然没有挣脱,但是它的双手居然反折了过来,对着我的手臂一划,我的左手便被削下来一大块血肉,我瞬间吃痛松开了受伤的手,随后迅速站起身朝着后方猛退一步。
站定身形后,看向了已经被划破的道袍以及左臂上露出来的骨头,钻心的疼痛沿着手臂袭上了我的大脑,疼得我咬牙切齿,于是我迅速将左袖扯下,用左袖对着左手肘部进行了简易的包扎。
一边用牙齿咬着袖子,一边用右手朝着反方向一扯,便暂时稳住了伤势,但是毕竟被削下来的血肉太多,血还在不停的流,并且已经打湿了我身前的地面。
于是我立马从身前的黄布袋里取出药王殿给我们所有人配置的应急外伤药品,将瓶盖咬开,用刚好能被手掌整个抓住的瓷瓶对着伤口的位置猛倒了上去。
“嘶嘶嘶!!!!”
一股清凉并伴随着刺痛的感觉再次从左臂的伤口处传来,但是还在流血的伤口便瞬间止住了血液的流失。
我将已经倒完的空瓶子丢在一旁,抬头再朝刚刚的方向望去,发现媪已经顺着刚刚的洞钻了进去,再次将左臂抬起查看伤势,发现被削下来的创面大概有长约十厘米宽约四厘米,连同上面的皮肉一起被削下,但就在药王殿的药粉撒上去之后,整块伤口便被白色的粉末止住了血,并且凝结成了一张类似纸一样的东西,就像是一张临时的皮肤,而且最奇怪的是,现在居然已经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了。
随后我张了张左手的手指,发现左手现在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不由得暗叹中医的神奇,然后右手再次提上柏木,朝着洞口的方向小心的挪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