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客栈的柳言初还是有些不放心,去叫了客栈的小二过来,给了一锭银子,指着门口说道:“去将门外的老翁请进来,我请他住店。”
“是,公子。”
回到房间,清点财物盘缠的秋棠看着小姐说道:“才在楼兰城住了几日,我们就只剩下一半银钱了。”
柳言初走过来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几日是有些放纵了,往后我定会注意,定会注意。”
嘿嘿笑了几下,便钻到被窝里对两人说道:“你们也快些歇息吧。”
还好离开王府之前,换了好些银票,这一路也算是过得比较顺利,也有遇到匪寇山贼,不过每次都能脱困,还真是上辈子寄来的福分。
——
明月阁
夜鸢正在梳洗,忽然几人闯了进来,她立马起身查探,待看清来人,立马屏退左右,一脸惊讶,问道:“怎的伤的这么重?”
川北来不及细细解释,回头对夜鸢说道:“我先给公子处理伤口,夜鸢你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条。”
“好。”
夜鸢走出了房门,吩咐了人去取东西,又叫来的妈妈,“今晚川公子来了,还请妈妈上心一些,不要惊扰了公子。”
妈妈见夜鸢的神色严肃,便应道:“放心,妈妈给你盯着。”
“有劳妈妈。”
端着热水的夜鸢回到房间,熟练的给川北打下手,直到天色渐渐泛起红晕,川北才松了一口气。
“毒解了。”
门外响起了妈妈娇媚的声音,“陆老板,你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们夜鸢姑娘了。”
“还真是不巧呀,昨晚川公子来了,这会儿怕是不方便见客。”
妈妈挥动手中的团扇,跟在陆西的身后,不停地解释,也没见对方停下脚步。
“我说妈妈,你怕是在唬我吧,川公子什么时候来楼兰城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转眼两人就来到了明月阁,黛浅守在门口,还未说话,房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的正是两人嘴里讨论的人。
一夜未睡的川北眼下一圈乌青,面露倦色的嗔道:“大清早的,妈妈与人吵什么呢。”
妈妈陪着笑脸,手中的团扇扇的更快了,连忙开口道歉:“打扰川公子的雅兴了,我方才跟陆老板说川公子在我家夜鸢房里,他还不信,这不非要来看看。”
说完又冲着陆西笑道:“看妈妈没骗你吧。”
陆西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夜鸢一边整理外衣,一边赶了出来,
“哎呀,瞧我这记性,上次跟陆老板约了今日来看我的谱的曲子的,还真是不好意思呀。”
“你新做了曲子?”
川北回头问道。
“是呀,川公子一会儿可要好好跟我点评一下哦。”夜鸢让陆西进了房门,妈妈瞧着出来看热闹的姑娘和客人,挥着手绢打趣:
“都别看了,别看了,该忙什么快去忙。”
“妈妈,夜鸢姑娘着身边的优秀的人可是不少呀。”
听到有人打趣,妈妈没好气的说道:“去去去——”
没一会儿房里就响起的琴声。
快到午时受伤的公子醒了过来,睁眼看到不算陌生的地方,捂着受伤的腹部,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
川北立马走了过去,“公子,小心伤口!”
“无碍。”
萧珩皱着眉头看着陆西问道:“卫子申那里怎么样了?”
陆西回答道:“按照公子的意思,已经兵分三路,乔装成福盈堂的商队,由卫公子,夏东,司南三人带队,影卫也全部派了出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卫公子也通知了卫老将军派大军接应,公子可以放心。”
萧珩点点了头,没在说话,只是看着川北,川北被看的有些心慌,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个我,我已经通知帮的人去查这批人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萧珩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川北环顾有些心虚的回答道:“最近司方门不少兄弟经过这一片,都会莫名其妙的受伤中毒,我就想着过来查探一番,前天我还来找了夜鸢姑娘打听呢。”
夜鸢见主子看了过来,连忙低下头,回答道:“川公子说的没错。”
“为什么不上报?”萧珩斜视了一眼川北。
川北的腿一软连忙跪下,“我想着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私自过来查了。”
“查到什么了?”
“这群匪寇不像是普通劫财劫色的,而且他们的武器上都啐了毒,倒像是直接取人性命的。”
萧珩回想起这一路来,追杀他们的人似乎也没有想要劫粮草的想法,目的倒是很纯粹,就是单纯的想取他们性命。
这样看来,粮草倒是安全的,可是这群人又是谁呢?
“公子,你受的伤不轻,不如就在这明月阁休息几日。”夜鸢俯身恳请道。
萧珩摇摇头,“这里人多眼杂,东宫那位还在查,陆西你安排了稳妥的地方。”
“是,公子!”
夜鸢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失望的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