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两个从餐厅拿来的木杯,巴莱特小心翼翼的给罗文倒了半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将杯里的红酒一口喝完,巴莱特呼出一阵酒气,“你这么不喝啊,这可是上等的红酒。”
罗文摇晃着木杯,红色的液体上漂浮着一些细小的木屑。
“你的那个朋友来找你干什么。”巴莱特询问道。
“他失业了。”
“哼,我去问了,那个家伙叫巴特对吧,何止是失业,那些拉帕利人都被调去管理城市扩建了,但你那朋友干了些什么,听说要不是他的上司求情,没准还要判罪呢。”巴莱特今天外出还专门去询问了巴特的问题。
罗文没有说话,但他的心情好像变差了些,罗文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产生变化。
“罗文。”巴莱特很少直呼罗文的名字,“离你那朋友远些,别被他影响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罗文听出了巴莱特的善意,但他还是有些不满。
“他是遗民,而你是纯正之民,他连祷告的权利都没有,不要让人怀疑你的信仰。”巴莱特只好把话讲的更清楚些。
“我的信仰与我的朋友无关,他们也虔诚,只是需要时间赎罪。”罗文撒谎了,巴特绝对不是虔诚的信徒。
“听不懂是吗?”巴莱特生气了,“哪个家伙可不老实,他是一个办坏事的家伙,身上有污点,你跟他待久了就有人会攻击你。”
“没关系。”罗文回答道。
一把抢过罗文手里的红酒,喝到自己肚子里,巴莱特觉得浪费了自己的红酒,还有自己的关心,该死的,这酒要三个银币。
“滚吧,蠢货。”巴莱特一脚将罗文踢出门外。
关上门,巴莱特用手擦了擦舌头,这酒太涩了,自己为什么要买它。
罗文弹去了裤子上的脚印,接着进行他的适应训练。
傍晚,罗文敲响了费兹的房门。“请进。”
罗文走进书房,费兹依旧坐在书桌后,翻看着厚厚的文件,最近他要忙的地方太多了,扩建的安排,工厂的生产,还有一堆堆的社交邀请,现在作为查尔斯家族在本地的负责人,他已经是安顿顶尖的那批贵族之一了。
“费兹先生,我想请假。”罗文说道。
“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费兹没有抬头。
“我的朋友需要回家一趟,明天。”罗文撒谎道。
“是巴特吗。”费兹终于抬起头。
罗文没想到费兹还记得巴特,点点头。“是的。”
“他的情况很不好,是要离开安顿城了吗。”
“不是,去看望家人,他很久没有回家了。”
“你在撒谎。”费兹放下了羽毛。
罗文低下了头,他说了很多谎言,已经有被揭穿的觉悟了。
“什么时候回来。”费兹没有继续追问。
“明天出发的话,晚上回来。”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费兹问道。
罗文想了想,摇了摇头。
费兹看着罗文问道:“巴特的后遗症情况好些了吗?”
“没有。”罗文回答道。
“我调查了你和巴特。”费兹右手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打开看了看。
“你们都有可怜的遭遇。你应该知道我给了你们什么样的帮助。”
“您改变了我们的命运。”罗文由衷的回答。
“我希望能有些回报。”费兹终于打算收网了。
“我愿意为您效劳。”罗文慢慢弯腰,右手抱拳,放在左胸。
“去吧,后天我会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至于巴特……不要再接近这里了。”
“遵命先生。”罗文走出门。
费兹看着手中的文件,将他叠放好,对门外吩咐道:“让巴莱特来一趟我的书房。”
几分钟后,巴莱特走进房间。“团长。”巴莱特行了一个军礼。
“你觉得罗文的表现如何。”费兹询问道。
“他和那个巴特关系很好。”巴莱特回答道。
“那个巴特身体的变化可不仅仅是狼毒的后遗症。”费兹说道。
“一个快死了的家伙,我已经警告罗文离他远些。”巴莱特知道自己的团长有任务要交给他了。
“后天我会安排罗文参加招募者的一些工作。”费兹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张,在上面书写着。
“罗文,他在我们这呆的时间太久了。”巴莱特分析道,让罗文负责这些隐秘工作不是很恰当。
“没关系,本来也瞒不了他们。让他负责煤矿区的工作吧。”费兹将写好的指令拿给巴莱特。
接过指令,巴莱特捏紧了拳头,他有些不忍心让罗文参加在招募者的工作了。
“执行命令,少尉。”费兹的语气变得严厉,就如同在战场是一般。
“是,团长。”巴莱特的眼睛恢复了坚毅。
第二天,罗文穿上那套有些破损的亚麻衣服,脚上穿着结实的皮鞋,准备去门口与巴特汇合。
在庭院里喝着昨天那瓶红酒的巴莱特扔过来一把短枪,“拿着小子,你这么穿着这一身破衣服?”
“我们走的是山路。”罗文诚实的说道。
“换身干净衣服,别忘了把火种带上。不是你那破木棍。”
几分钟后,罗文穿着一件稍微干净些的衣服走出门,腰间背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放了些面包和水袋,以及一把燧发枪。
巴特的头发很乱,身上穿着一件不知从哪来的破旧长衣,脚下的皮鞋也换成了一双有着两个洞的破烂鞋子。
“该死,找到一个安全的房间可是很困难的,”巴特抱怨昨晚的遭遇。
“那个该死的房东收了我七个铜币,我去办事厅拿东西的时候,那些家伙还要我把衣服还他们。”
“你租的房子在哪?”房租很贵啊?罗文有些好奇。
“就在那群酒馆的旁边。”巴特指了一个方向。“那里安全些,我手里还是有些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