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活死人的事顾以安是知道的,被害的那个村子,皇上已经下令妥善安葬,并对南境加强了管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月锡元并未去南境的原因,因为此刻在南境的活死人并不能翻起什么风浪。
只是没想到他今日押解月智骁回骁王府,还能碰上从那个村子里逃出来的村民,若是加上此女的状纸和他手上的圣旨,月智骁将人人得以诛之。
“你继续说。”
“是大人,民女是父亲母亲拼死保护才活下来的,那几日民女就躲藏在我们村里一个干枯了的井里,直到那些人都走后,才敢出来,等民女出来之后,整个村落都消失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村口前那一座座墓碑,民女才知道是有人来安葬了村民。”
顾以安眉头紧锁,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虽然他从未见过,但也能感受到当时的凄惨。
“抱歉!是我们去晚了,墓碑是去保护百姓的军队立的。”
“那其他的村庄也会被杀掉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皇上已经派更多的军队驻守在南境,那些人不可能再伤害村民了,而且不久之后,这些人都会被捉到,一定会还村民一个公道。”
“那就好,没人再受到伤害了就好。”
小柔忽想起什么,指着月智骁,“大人,是他,是他,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骁王爷可从来没出过京城。”一旁“看戏”的大爷问道。
这月智骁一心在京城准备谋逆之事,确实从未出过京城,整日里上早朝,来来往往,也是有不少的百姓看到过。
“不可能,民女不可能听错,是民女亲耳听到的,那些人有一个领头的女的,穿着一身红衣,她的手里有个埙,只要她一吹,就能控制那些人。”
“你看到了?”
“是,民女看到了,民女正好上山采蘑菇,在下山的时候看到的,因为那些人长得怪异、全身溃烂,民女觉得事有蹊跷,就走小路回了村子,还将此事告诉了村民,就在父亲他们想去看一看的时候,就碰上了那些人,他力大无穷,张口就咬人,母亲趁人不注意将民女藏在了枯井了,是民女亲耳听到,那个红衣女子对一个男的说,‘回去禀告你家骁王爷,活死人已练成,定会在他大计之日,助他一臂之力。’”
小柔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了,充满了紧张和压抑。
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谁带起了头,朝着月智骁扔了一颗臭鸡蛋,紧接着是烂菜叶,最后一桶泔水落到了月智骁的衣襟上。
一旁的侍卫想要阻拦,却晚了一步,此刻的月智骁异常的狼狈。
最后倒泔水的百姓看到侍卫,生怕怪罪于他,“大人您就让小的倒吧,小的一会儿会打扫干净的。”
侍卫就好似没听见似的,转过头去,背后的手冲他摆了摆。
最后剩下的半桶一点不差的倒在了月智骁的头上。
月智骁的呼吸变得急促,目光凌厉而锐利,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他何时如此狼狈,他挣扎,他想穿过这个囚牢,将那些向他扔东西的人,撕碎!
“啊!狗东西!本王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