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彪这一番折腾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但我们的酒劲还没下去。
真的喝太多了。
再加上心情原因,想醒过来费劲了。
然后阿彪又提出了他的一个愿望:赌一把!
这货好赌!
我劝了一番,劝不住。
干脆就不管了。
阿彪很快就约了几个赌友。
但他们从不去赌场,都是自己找地方开房间。
除专业赌场外,很多娱乐场里也设有棋牌室,能够容留赌徒们玩钱,按小时收费。
还提供茶水、饮料和啤酒、果盘啥的。
有的甚至提供小妹陪玩。
当然,我没一块玩。
只是旁观。
一是不会,二是不太感冒。
他们搓了一通麻将后,觉得不过瘾,又玩起了炸金花。
可能是汲取了我的光环,阿彪手气爆棚,不是摸顺子就是同花,还又摸了一回豹子!
而且这货还会玩虚招。
明明手牌不咋滴,他往死里加码。
结果把其他几人的对子、同花全给吓跑了。
他就靠一个Q大拾了底。
把这货高兴的。
这当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其中有一个外号叫‘初八’的赌徒,出老千换牌,被识破了。
其他几个人,差点儿把人家干死个球的。
阿彪下手更狠!
那老千牙齿下岗五六颗,肋骨也被干折了好几根,然后灰溜溜地爬走了。
赌桌上出千是最引发众怒的。
这还是轻的。
在大赌场上你试试?
被抓后剁手剁脚的有的是。
随后,这些赌徒们越玩越尽兴,越玩押的越大。
你敢想吗?
其中一个赌徒实在没钱了,居然把他的新女朋友给押上了!
说是还没沾过手。
本来准备今晚带回去干的,套子都买好了。
玛德,为了回本,不上了。
把她当筹码。
赌徒们都是一脸色眯眯。
都想赢自己被窝去。
但几经反转后,却让阿彪这货给赢走了。
今晚上,他真是无敌‘幸运彪’啊。
可能是老天知道他准备回老家卖包子去了,施舍来钱财和女人,就当给他送个行吧。
说真的。
这一番操作,颠覆我三观了。
阿彪赢的那妞长的还行,据说才十九岁,挺会化妆。
风尘味十足,像是干夜场的。
而且抽烟抽的可凶了。
阿彪提前吃了万艾可,然后带那妞开了个房。
他本来想让我一块来着。
我没那嗜好,自己又开了个房间。
结果这一晚上,阿彪足足弄了人家十几回,那妞嗷嗷的叫啊。
我在隔壁,刚想睡着,那边又弄上了。
刚想睡着,又来了。
暴风骤雨就一直没停歇过。
我也表示理解。
阿彪时间不行,只能靠次数撑着。
没想到,经历了一夜风雨后,这俩人第二天就好的像一个人似的了。
在我面前搂搂抱抱,时不时还打个嘣儿。
一个劲儿地秀恩爱。
也可能是一夜战火化敌为友了。
也可能是王八看绿豆,正好对上眼了。
十点钟。
我们才去吃早餐。
“大爷的……”
“我俩昨天晚上,都干了些啥?”
“我断篇了,记不太清了。”
“但好像干了不少事儿。对吧?”
阿彪朝我问道。
其实,我也喝断篇了。
只记了个大概。
只记得,这一晚上打了不少人,还引来了执法队,然后就陪阿彪去赌了,还赢回来一个小妞。
“彪哥,你翻脸不认账啊,你特么干了我一宿……”那小妞一脸鄙视。
阿彪骂道:“大爷的,不是这个干!草!别的呢?”
这小妞倒是记的门儿清。
她比我俩还清楚。
看来是昨晚上,阿彪跟她交流的很愉快。
不仅是身体,还有语言啥的。
她一一向我们道来。
“操,你说什么?”
“大爷的,我俩还帮执法队端了毒窝?”
“真的假的?别吓老子!”
阿彪一脸震惊。
显然他断篇比我厉害,只记得去揍俩黑中介了。
我倒是对那几人在溜完冰后,那种失控的状态,记忆犹新。
真是太疯狂了啊。
所以毒品这东西,千万不能碰。
“靠,干了一晚上坏事。”
“总算干了件好事。”
“也不错!”
我叼上一支红将,心中总算多了几许慰藉。
是啊,昨天晚上确实做了不少傻事。
打人、搞破坏,尿出租车……
真特么丢人啊!
“大爷的,好个屁啊?”
“玩毒的那些人,你以为好惹啊?”
“我俩要是让他们团伙的人盯上,不被弄死也得卸条胳膊!”
“那些人,最狠了!”
阿彪一脸忧虑地说道。
我顿时一惊。
我记起来了,阿彪以前也倒过粉儿。
他就是因此坐的牢。
好在陷的不深,他光倒不沾。
所以他应该对里面的事情,是有所了解的。
然后阿彪就给我举了些例子。
比如说,一个女记者通过潜伏、暗访,掌握了一拨吸毒人员的行踪,以及几个窝点,不光报道了出来,还将线索提供给了警方。
结果怎样?
没过多久,这女记者就失踪了。
几年后才有渔民发现,她已经被沉尸江中。
我听后,心里禁不住有些发慌。
当然不仅为我自己。
我还想起了那个偷拍工地的女记者。
那小记者,戴了副眼镜,长的很像江疏影……关键是,她胆子贼大!
靠,我关心她干嘛?
萍水相逢的!
我这人,有时候还挺多愁善感的!
都特么混成这样儿了,还挂着别人,挂着全天下。
操不完的心呐。
果不其然!
这一天下来,我感觉真像是被人盯上了。
我相信不是幻觉。
不是捕风捉影。
到了晚上,我们刚从一家饭店喝酒出来,眼前突然大灯一闪!
一辆没挂牌照的别克凯越,直接朝我们冲了过来!
猛加速!
阿彪赢来的那妞,叫露露。
她直接吓的一阵尖叫。
我情急之下,赶快将阿彪推了出去。
露露也跟着一个踉跄。
他俩始终是搂在一起的,跟特么一个人似的。
所以我这一推之下,他俩都获救了。
但我已来不及躲闪。
那辆别克车,速度提了起来,瞬间已经冲到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