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来后,那人跟死猪没什么区别,都不见动弹。
我浑身冰凉,眼神里布满绝望。
“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那些人离开后,女孩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说不定!”
有人回答道。
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沉默。
在黑暗中,我听到有人开始捣鼓手铐,甚至拿去砸墙,但根本没有用。
动静大了,外面的人进来,找不出是谁干的,便每人抽几耳光。
当然,那两个女人幸免于难。
原来哪儿都有女性特权。
我心里不由得想道。
到了“午餐时间”,一顿打在所难免,打完后灌了我们一口水。
然后...
没有然后...
眼镜仔还在保持沉默,我无神地看着他,似乎在问:我们还有救吗?
他没有多搭理我,而是把头深深埋进并拢蜷起的膝盖间。
到了晚上,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进来的人这次只是象征性地用电棍随意电了一圈。
被电击还是不错的!
至少在全身都疼得睡不着的情况下。
电到神经抽搐后,似乎肉体逐渐适应,从而变得麻木。
一天一夜没睡,精神绷不住,很快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冷水浇醒!
一桶脏兮兮的冷水浇下去,伤口疼得跟针扎一样。
没等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我脑子里满是愤懑,只想质问他们打够了没有?
这顿打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我爬起来,发现有个人被他们拖了出去,心里咯噔一声。
从瘫软的姿态来看,那人怕是...
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要是有人带着一些顽疾而来,根本经不起折腾,看来那桶水的目的,是检查人死了没。
“什么时候是个头...”
双目无神,对这样的遭遇我渐渐感到绝望。
“快了!”
我旁边的眼镜总算出声。
“快了?”
接下来他没有回答我的疑惑,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从他嘴中吐出来一样,我也注意到其他人有意无意抬眼往我们这里瞅。
房间太小太安静,针落的声音都容易引起注意,所以我也没再追问。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门再打开的时候,阿瓜抬了小半桶浆糊一样的东西丢在房间中央。
“吃!不吃就揍!”
他没有废话,把桶抬到每被囚者旁边,挨个挨个地灌。
我往门外瞅了眼,拿枪的军装缅甸佬正守在大门处。
而从进来开始一直寸步不离跟在阿瓜身后的两个缅甸佬只拿了条软棍,看来,他们的这一套流程很熟练。
我感到可惜,如果进来的守卫带了枪,那我会可能会忍不住去抢。到时候抢到枪,引起混乱后,能杀一个就赚一个,最不济最后一发子弹给自己,也能早点结束这种痛苦处境。
至于求生欲?
不好意思!
像我这种窝窝囊囊的混子,之所以苟活在世,只是因为没有足够自杀的勇气罢了,再者这个时代的年轻人谁没半点血性?
虽然多半都只存在幻想中。不过,兔子急了照样会咬财狼。
“吃!”
桶递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怒目瞪了眼阿瓜,然后被他踹了一脚才老实下来。
不情愿地用手捞起一坨黏糊糊的东西塞进嘴里,那股味道真不是一般恶心。
“这是喂猪的饲料?”
我语气里没有丝毫质疑,只有愤恨不平!阿瓜咂了咂嘴,冷笑不已:“这都给你尝出来了?吃过?”
“老子喂过猪!”
我满腔怒火地骂了句。
“哈哈哈!”
“是的嘞!双胞胎,有营养得很!老子心善,还在饭桶里混了点猪草进去,给你们补充维生素。”
“你!”
“猪吃得!你们吃不得?”
“麻辣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