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不敢真把韩政惹急眼,连忙举手投降。
“一半?你知道我手下身上都是伤,今天的拍片效果有多差吗?”
“一半也有十万呐!”
“十...”
刚逮住黄四郎的韩政迟疑道。
“十万可不少了!”
“一会去找财务转我,晚上我要是看不到进账,我非得让你消失在园区不可!”
韩政说完朝黄四郎吐了口唾沫,然后才悻悻然离开。
“黄哥!”
韩政一走,黄四郎的小弟围上来关切问候,就像拱卫亲爹一样。
“那韩政现在和你一样都是小组长,咱怕他做什么?你刚才要是喊一句,咱弟兄伙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袭击上级是重罪,但有黄四郎担着可就说得过去了。
“哎!”
黄四郎拉过旁边的小弟,用他的衣袖把自己衣服上的唾沫擦去。
“你说这话是嫌老子命长吗?”
“韩政好歹是从代表位置上下来,虽然现在不得势,可若我把他惹急眼,他把我弄死,我找谁说理去?”
“我弄死他自己得陪葬,他弄死我就和弄死条狗一样,我又何必去寻死?”
这下轮到小弟们犯迷糊。
“可是哥,不能惹他,那咱昨晚为什么要...”
“你有必要知道?”
黄四郎冷冷说道。
“这...”
“还不快点排队?没看秦先生上演讲台了吗?想给我找麻烦!活腻歪了是不是?”
面对黄四郎的淫威,小弟们只能唯唯诺诺照做。
眼神忽飘,黄四郎看着不远处的韩政,眼里闪过一缕玩味。
他可不会放过恶心韩政的机会,自己当然不敢真去惹,但是身后站有人呢?
表现得不明显就行,两边都不得罪。
黄四郎自个可没那么傻,去当大人物角斗之余的旗子,搞不好会成为牺牲品。
韩政回来后拉着一张脸,看似自己站上风,实际上颜面扫地。
但黄四郎给了阶梯,他又不得不下。
捏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我把这一切看在眼底。
暗中寻思其中的关节。
但没想清楚黄四郎为什么得罪韩政,韩政又为什么要忍下这口气。
跑操结束后,距离夜班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组内气氛紧张后,没人愿意多搭理我。
就连黄小玲和肥仔他们,也不打算触了众怒。
我正好乐得清闲,瞎逛一圈后,回到棕榈树下。
这个时间点,正是白班下班的时候,操场人很多。倒不怕显得突兀,被人盯上。
“你找我做什么?”
眼镜过来后不客气地问道。
“别这么见外,咱俩好歹也共患难过。”
蹲在树下,示意他也蹲下来。
“怎么?在直播组没混好?”
眼镜视线移到我衣服上擦不干净的脚印上。
“还行吧!有点小状况而已,不碍事。”
“你找我想干什么?逃跑?”
“嘘!”
我吓了一跳,这话能随便说吗?
“这话别乱说,被人听去会出事。而且我也没什么逃跑的想法,这鬼地方真能逃就好了。”
“难说!”
这回答我没在意,逃出去也难活。
“你经历过新人仪式没?”
“新人仪式?”
看到眼镜疑惑的反应,不难猜出每个组之间的迎新方式不一样。
“就是让我们染上一些脏点罪证。”
“你说这个,当然有。”
“不过也不用放在心上!”
眼镜笃定的语气让我精神一震。
“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