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崔俊一眼便认出了此人,真是当日在雁回楼被打耳光的李承乾。在其身后还站着皇子李恪。
“崔公子莫怕,这人若是再敢来与公子寻衅,奴家还赏他两巴掌。”一旁的青衣掩嘴轻笑,没了心里负担的青衣又恢复先前的模样。
“那是,只要姐姐在我身边,我谁都不怕。”崔俊做昂首挺胸状,又惹得青衣与一众小娘直乐。
“姐姐可否把李承乾身边的李恪,给悄咪咪引来我处?”崔俊看看跟在李承乾身旁的李恪,他站着时的那一股子别扭劲儿,让崔俊看着也难受。
“自是可以的。”青衣拍拍那名团扇小娘道:“锦娘,去引你家小情郎过来,莫要带着其他人。”
“奴这就去。”锦娘福了一礼,扭着腰肢便出了雅间。
“我去,原来这叫锦娘的团扇小娘子是李恪的相好?”崔俊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出什么轻薄之事。若是不然,面对李恪时便不好下台了。
崔俊躲在窗边,透过窗缝看那锦娘摇曳着身段去勾那李恪。只见那锦娘才靠近是便被几名武士拦下,锦娘便做抚心状幽幽看着李恪的方向。
李恪自是注意到了,连忙走来呵斥那几个武士,牵着锦娘的小手便要过去李承乾身边。但那锦娘只是用身子往前一靠,便入了李恪的怀里,勾着李恪的脖子悄咪咪说了几句话,便见李恪点头。
李恪前去与李承乾告罪一声,便来牵起锦娘的手往雅阁而来。
李承乾兀自在与那楼下贩马的大户对呛,根本没工夫关心李恪。
不多时,李恪便与锦娘入得雅间,本以为锦娘约着他私会是要想与他欢好解相思。哪曾想入了雅间他扑倒锦娘后,便见窗边四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三皇子好兴致,好身板!”崔俊在窗户旁搂着贴贴小娘直夸赞。
“好你个崔俊,原是躲在这里看戏,是要存心作弄我来的?”李恪忙不迭爬起来,提了提裤子便要来揍崔俊。
“慢着慢着,”崔俊连忙摆手道:“我可没作弄你,见你站在太子身后如个跟班一般辛苦,便喊你来歇歇脚,谁知你会这般猴急也不先看看屋里的情况。你若是要揍我,那以后你站死了我都不理会你。”
“和你开玩笑呢,谁要欺负你这小屁孩。”立刻搂过锦娘,倚着窗台往崔俊边上一坐。
“你这几日怎得不去那包子铺了?”李恪似是饿了,抓过边上的烤羊排便啃。
“还不是我家那老爷子作妖,好端端的非要去惹那帮子勋贵。”崔俊叹口气,看看一旁的果盘,挑了块蜜瓜吃。
“这事儿我听人说了,你爹有着房玄龄护着呢,过几日便会没事。”李恪一口羊肉一口酒,说话虽含糊,但崔俊还听得明白。
“只要不被砍了脑袋,就算没有房玄龄,一入秋,我爹也会没事的。”崔俊探头往下去看,那原本与李承乾对骂的马贩子,此时已经被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劝了去一旁歇息。
“你这话是何意?怎得入秋就会没事儿?”李恪丢下手中啃了大半的羊排,又去抓了块水煮鹿肉蘸盐来嚼。
“我爹没说错,今年有大灾。现时只是零星的灾祸,虽是影响的灾民不多,但是一旦入了秋,这灾祸便铺天盖地而来,几乎遍布北方三道之地。”崔俊老神在在道:“到了那时,漕运一应事务,没了我爹调度,他长孙无忌必定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