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正好给大少爷看看,你做的好事。”
说着,他就作势要拆手里的这个信封。
“不要!孟助理,我、我说,你别拿出来。”
她不是怕厉泽岁,毕竟人都死了,她没什么好怕的,她怕的是厉宏深这个老狐狸,还有自己的儿子。
要是孟寒真的把这些照片拿出来,她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捂着自己的脸:“我错了,我、我不该给,给虞念念下药,害得她流产,是我错了,求求你别拿出来。”
余年虽然不知道虞念念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看厉泽聿这个架势,估计跟自己料想的差不多。
厉宏深倒是想看看厉泽聿这回是想做什么,也好奇那黄色的信封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本是抱着厉湛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然而在听到余年所说的话后,他的神情骤然一变,猛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你说什么?念念,你说念念她怎么了?”
有些话说出口后,就变得轻松很多了,余年用力的挣扎了下,无果后,又缓缓笑出了声。
尤其是让这个从来都不待见她的老头子难过,不舒服,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痛快。
“那堕胎药药性很烈,就算虞念念身体再好,孩子肯定也留不住,而且我听说,用这样药堕胎,将来也没办法生孩子了。”
“从今往后,只有我家小景才是厉家唯一的长孙了。”余年破罐子破摔,这会儿反倒不怕了。
她把头低下,用侧脸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阿岁,你答应我的,这辈子只有我才能当厉家的主母,是不是?”
厉宏深差点背过气去。
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曾孙子,就这么被余年给害死了。
还有,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虞念念变成这个样子,他要怎么跟她的家里人交代!
厉宏深气的浑身发抖。
“你这个毒妇,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厉宏深毫不客气往余年身上一踹,他没怎么收力气,余年整个人都直接被踢到一米开外。
“噗——”
余年被踢的浑身五脏六腑都在疼,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吐出来,她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厉宏深一眼都没看狼狈的余年,而且看向墓碑上孙子的照片缓缓开口。
是在警告余年,也是在跟自己的儿子给出他最后的决定。
“小景姓厉,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厉家赠予与你的所有一切,全都收回,从今往后,你是生是死,都与厉家无关。”
厉湛景双手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看着倒在地上的余年,惊恐的张大了嘴巴,雨水混着血水,逐渐晕开消失不见。
孟寒看着余年那副狼狈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波动,让人直接把她拖到了墓碑前。
“余小姐,你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跟大少爷说,鉴于你现在没办法开口,那你就在这儿跪着跟大少爷忏悔吧。”
厉泽聿离开前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厉泽岁的衣冠冢,当年那场海难,几乎多数人尸骨无存。
雨势在厉泽聿上车后开始小了很多。
回到车内。
孟寒将黄色的信封拆开,抖了抖里面的一叠白纸。
厉泽聿怎么可能会在自己亲哥哥的墓地给他看这些污秽的东西。
她不配。
“爷,一会儿去哪?”解决掉了余年这个女人,孟寒心里也痛快。
省得又在他的面前耀武扬威。
“去医……”厉泽聿话刚出口,“去虞宅。”
按照阮娴的脾气,怕是不会留虞念念在医院那个地方。
“去虞宅?”
孟寒想问的是,现在虞宅还会让你进去吗?
然而上司的指令就是圣旨,没办法,他只好吩咐手机开车去虞宅。
不出厉泽聿所料,进的了大门,却进不了家门。
即便有佣人通过落地窗看到了他们,也像装作没看到一样。
厉泽聿就那么站在廊下,雨势虽然小,但风大,即便是撑了伞,身上的衣服还是全都沾上了雨水。
等了好一会儿,门口才传来动静。
来开门的是阮娴,她没有把门完全打开,只够露出她一个人的身体,她毫不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么大的雨,我就不放你进来了。”
厉泽聿动了动干涩的唇:“念念她……”
阮娴印象中的厉泽聿向来都是个无情的机器,现在这副样子,倒是第一次见。
只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心软:“我说过了,你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什么样,也不需要你多操心了。”
“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厉泽聿抬手扶着门,“余年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你让我见一见她,我跟她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