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中文

最新网址:www.paowxw.com
字:
关灯护眼
泡泡中文 > 定心丸 > 第277章 大结局 定心丸(中)

第277章 大结局 定心丸(中)

秦乾穿了警服,英姿勃发,一看就是很靠得住的爷们儿样,他左胸两枚勋章、遮住了警号,那荣誉让他看上去正气凛然,更加值得托付;奚望则是穿了件旗袍领的白色上衣,月色凌凌,映得世间如华,单看照片,这小女子还真是温婉动人。

就像她年轻时一样,自信,大方,眼里有光,若不是被毒蛇一样的兄长送入虎口,她或许也会嫁给一名穿制服的……

“怎么样?信了吧?”奚望嘚嘚瑟瑟的声音打断了奚熹艰难飘远的思绪,只听这丫头继续吹嘘道:“您不知道吧,跟警察结婚一般是不需要政审哒,但秦乾是干部,工作还涉及机密,他们单位还审我来着呐,诶呀,幸好我遵纪守法、无犯罪记录,超快就过审啦~!”

奚熹心口荡过一丝异样,果然,这疯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不过,她合上小红本随意搁在桌边,轻哼应承:“嗯,可不是嘛,你以后当了警属更得注意,做生意务必守规矩,除了依法纳税,也要防止恶意竞争的对家陷害你们……”

奚望是粗枝大叶神经大条,可也没错过她姑在看过小红本后、眼角眉梢挂上的落寞,这会儿说正事也全然没了平日从容姿态。

她其实一直心疼她姑一个人,语调缓了缓,凑上前打断她姑、试探问:“奚女士,您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的人吗?为啥一直单着呀?是受过情伤吗?您为啥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啊?我爷爷奶奶去世都没回去,是因为那个人在长安吗?”

她欲言又止:“Emm……您跟吴伯伯……”

奚熹似笑非笑,轻轻掀起眼皮:“你一连串儿问我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个?”

奚望超小声:“就不能都回答吗?我可是新娘子诶。”

奚熹不容置喙:“不能,我顶多回答你一个。”

奚望受挫,垂眸琢磨两秒,干脆换了个问题:“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跟我妈为啥掰了?她跟我说您俩年轻的时候可是闺蜜来着,她是先跟您玩儿的挺好,后来才跟我爸搞的对象,那您俩后来咋不联系了?就连他俩结婚都没去,为啥呀?您是……Emmm……觉得我妈利用您认识了我爸?觉得友情被玷污了?”

玷污?哼,这丫头怎么会突然丢出这个词儿……

奚熹心里升起一片悲凉,鼻腔闷哼一声,没啰哩吧嗦讲故事,只道出当年一些片面又虚伪的‘事实’:“奚望,不要把‘利用’这样的词儿用在你妈妈身上,更不许这样恶意揣测你妈妈,你妈妈当年是通过我认识的你爸没错,但她并非蓄意,她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

我当初是去你妈妈的工厂做实习顾问,刚巧跟她住同一宿舍,你爸来宿舍找我……就只当一切都是巧合吧。

后来我们工作组撤了以后我跟你妈还保持了一阵子书信往来,她也一直跟你爸谈异地恋来着。

中途我放假回家,正赶上你爷爷奶奶跟你爸闹、非叫他们两个分手,你爸不肯,说跟你妈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要对她负责,还说、还说很爱你妈妈。

家里被他们搅和得鸡飞狗跳,我不明所以,就连忙问俩老的为什么非拆散他们,你奶奶就哭天抢地告诉我、说你妈妈没有生育能力。

我不信,问你爸是不是真的,你爸不说话,你奶奶说俩人在我回学校以后的那段时间一直频繁往来,可睡了那么多回、你妈肚子都没动静,这要结婚了瞒不住了,你爸才说。

我其实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们那时候不像现在、获取信息的方式这么丰富,我以为只要是女人、就都能生孩子,可你爸就一直沉默着不解释,我回想他们之前在宿舍也经常……Emm,共处一室,而且我看过一些文学作品里提的,基本就是两人只要在一起睡一夜,就能怀上孩子,那他们在一起过那么多次,你妈也没……呵。

就这么,我回家几天,他们就闹了几天,你奶奶拿捏不了你爸,就逼着我去找你妈谈、叫俩人分手,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出来,就干脆跟她……”

见姑姑卡壳,奚望接茬道:“就干脆跟我妈绝交了?”

奚熹眼眸微晃,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绝交’二字,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没为当年突然不理真真的行为下过定义,原来她当初竟为了一场巨大的骗局,先是选择了跟真真绝交,以表明态度——

不主动拆散,但也不支持两人继续在一起。

而两人后来办婚事的那段时间,奚熹是被各种权力资本认可举荐,跟随恶魔的项目组跑去了俄罗斯。

年轻的姑娘啊,曾天真地以为是自己足够优秀才有机会实现自身价值,殊不知,一切都是她那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处心积虑、诈谋诡计。

她当年何曾想过,一个有钱有势、黑白两道通吃的商人既然软禁了她好些时日,怎会轻易放她离开、让她顺利逃回家,而那个恨不得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恶魔,玩儿过那么多女人都没留下后患,怎么单单到她这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种下祸根?

当年奚熹出事后回到父母身边,整个人恐惧又崩溃,还万分自我怀疑,后悔不该接触那下流的上流社会。

父母告诉她、她哥不顾他们反对也非要娶不能生育的汪真真,她自顾不暇,根本听不进去,就一心想要求死。

母亲说自己为此会更虔诚地信佛,希望老天能看到她的诚心,叫女儿熬过此劫、儿媳的身子有朝一日能好起来,赐他们家一个孩子。

佛说千万不要再提真真不能生育的事,越说越改不了命,老太太说完还连抽自己嘴巴,痛哭流涕。

待到后来真真过来照顾她、替她身心疗伤,奚熹更是痛恨命运,这么好的真真,怎么就被老天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

当得知自己怀了恶魔的孽种后,奚熹第一反应就是要么弄死肚子里的孩子,要么和孩子一起死。

她两眼一黑,似乎踏进了鬼门关,真想化作一缕青烟游走在地狱和人间,仅存的一丝舍不得,就是想亲眼看到恶魔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那些天真真没来家里,母亲说她是去五台山三步一拜,爬那1080级台阶去了,希望佛祖显灵,能赐她一个孩子,紧接着,又是一阵没完没了的以泪洗面。

接连几天,母亲都呜咽着哀求她生下肚子里的孽种、过继给她哥,一个积德,二是成全哥嫂能有个完整的家庭。

而一贯沉默寡言的父亲,某天说到激动处,竟给她下跪磕头,连连恳求她能替奚家留个后。

是怪自己傻么?谁会想到从小疼爱自己的父母,会为了什么所谓传宗接代化身伥鬼,联手推女儿进火坑?

奚熹生下孩子后一直在逃避那个充满伤痛的、生她养她的地方,只非常偶尔的给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一直在努力跟过去割裂。

她是在生下孩子五年后知道真相的,那时她去了莫斯科进修,工作关系结识了从前跟她哥有交集的、恶魔曾经的一个爪牙。

那人很感谢她哥,说多亏了她哥运筹帷幄、把恶魔送进去吃牢饭,他才有机会顶上恶魔的位子、换得如今荣华,而她哥从这棋局中牟取的利益,是建立在一个『资助女大学生的优秀干部、为帮她讨公道而四处奔走的、乐善好施的』好名声之上。

那个名为奚望的孩子,只是她哥巨大宏观利益中的一个小小赠品,若是那盘棋她没怀上奚望,她哥很可能还会再下一盘、两盘、很多盘棋。

那么大一盘棋,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而那爪牙‘好心’将棋局告知奚熹,只因牠也很想将她这枚美丽的棋子操控一番,哪怕重金换得蜻蜓点水,也觉得值。

那时的奚熹背后已经有了正义撑腰,不再是任人摆布拿捏的单纯女大学生,她能从商务局上轻易脱身,却永远无法从可怕的亲情中脱困。

其实并没有人直白告诉她-父母究竟有没有参与害她,只不过,二十出头的奚熹想不到,唯有到了一定年纪、积攒了一定阅历,她才看透了人性——

口口声声那么在意传宗接代的父母,怎会同意儿子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而她哥,真的能爱一个女人爱到可以不在乎她没有生育能力?

果然,当她彼时凭借成熟扎实的人脉关系,查到她哥当年参与过重要任务致残,具体哪方面残了她已然无需深究,一切都显而易见。

而她在看到真真的遗书之前,始终有一个问题不敢想——

真真当年同意收养奚望的时候,是不是就因为知道她哥不能生,那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有没有帮她哥对她隐瞒过什么?

她真的不敢轻易触碰这个问题……

这些年这些事偶尔会在奚熹脑子里情景重现,奚熹并未逃避,她会复盘,只为让自己更好地记住教训。

此刻,她坦荡承认自己当年的蠢笨,大方回答奚望的问题:“嗯,我当时也有想过,就算你妈能生育,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你爷爷奶奶才不同意俩人在一起,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朋友,忤逆生我养我、对我那么好的父母,只能不理你妈,友情这东西你也知道,一旦有裂痕,就很难冰释前嫌,再加上后来我听说他俩感情不和总吵架,更觉得对不起你妈,认为自己当初就不该撺掇俩人认识。”

这最后一句‘再加上’,是奚熹在看了真真的遗书后才生出的懊悔,她是真的觉得讽刺,若没有她,真真就不会跳进他们家这个黑洞洞的深坑,她当年去她哥的原单位查证后只是知道她哥不能生,又过了很多年、看了真真的遗书,才得知她哥是干脆就不行,唯有震惊。

奚望听后,若有所思地点头:“嗯,估摸着当初我奶奶就是找借口诓您的,就看她后来对我妈一点儿都不好、就知道她就是对这个儿媳妇儿不满意,即使她能生孩子,她也不满意……”

奚望忽的一拧眉:“咝……也不是,如果我是个孙子,没准儿我妈就能母凭子贵嘞……诶?不对啊、奚女士,听您这么说,我爸当年为了跟我妈结婚,不管为啥、那可是实打实跟家里对抗过的,那后来俩人怎么掐成那样啊?”

奚熹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捏起酒杯淡然道:“你成天跟他们俩生活在一起都不知道,我都跟你妈绝交了,上哪问去。”

她粲然一笑,伤感又释然:“其实,也可能是你妈一直爱你爸吧,爱当年那个提着罐头去宿舍敲门的后生,爱那个开着小汽车把她从土窑里接出来的青年才俊,爱那个……会唱中华民谣的五好丈夫……”

奚望不解:“中华民谣?是一首歌吗?”

俩人聊天的时候一直一杯接一杯喝酒,奚熹微醺抬腕,笑说现在的小孩儿爱听的歌跟她那个年代都不一样了。

奚望不承认:“谁说哒!我跟别的九零后可不一样,我上初中的时候知道我妈喜欢张信哲,我也就一直喜欢了呀,对啦,秦乾也最喜欢张信哲呐,姑,我给您学学我刚从江城回来那天,秦乾在高速口给我唱歌咉……吭吭……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那沉重的话题还在酒桌上没散呢,这丫头突然没心没肺地手执酒瓶子当成麦克风、跳起来唱上了,还绘声绘色地讲起她进京那天车山车海的场面,总的来说,就是歌颂秦乾他们子弟兵辛苦,能有个这样的合法丈夫,她真是无上光荣。

奚熹听她夸秦乾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没啥可反驳的,就只烦躁地挥手说她唱的歌难听死了,“要我说这些情啊爱啊的歌,没一个好听的,都是无病呻吟。”

奚望心情好,一个劲儿哄着她姑来:“那我给您唱凤凰传奇啊?您爱不爱听?”

奚熹无语地直捂耳朵:“千万别,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奚望一瞪眼:“啊呀!秦乾也总叫我消停点儿,完了完了完了,秦乾不会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也跟您似的越来越烦我吧?诶呀姑,您就看在我都嫁人了的份儿上,以后就别总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呗?”

奚熹心口有什么东西震了震,堵着一口气、声音低低的:“我哪有,我就这样、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奚望酒劲儿上头,更是直来直去,直接扑上去搂住她姑,吭叽着商量:“那等疫情过去、能到处走了,您跟我一块儿回长安看看我妈吧?您这么多年都没回去了,您看不看爷爷奶奶我管不着,但我妈可是总跟我念叨您来着,好不好?到时候我带着秦乾一块儿,我请你们俩去酒金桥吃好吃哒呀……诶、姑?!这歌儿您听过没有……

西安人的城墙下是西安人的火车,西安人不管到哪都不能不吃泡馍……哈哈哈,好不好听?”

“诶呀好听什么呀、你松开我……别挨我这么近!”这么多年,两人从没离这么近过,奚望整个人挂在奚熹身上,两人肢体接触的地方,温度比她心口还热,奚熹鼻腔眼眶都热烘烘的,想推开奚望,又被一种情感和力量牵引着,将两人吸在一起。

奚望不依,就贱兮兮贴着姑姑,撒娇着讨糖:“我不,您得答应我跟我一块儿回长安,对啦姑,我妈的手机号被重新启用了您知道吗?我最近一直有跟‘我妈’联系唷,她特好,我想去看看她,秦乾不让我去,但我要是非想去,他也一定会陪我,秦乾对我可好啦,我让他唱歌他都不敢说相声哈哈……诶姑!要不您先给我唱个歌儿听叭,我都没听过您唱歌,您不会五音不全吧哈哈……”

再这么被这丫头烘下去,奚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快烧着了,推了好几次,这小八爪鱼都死死扒着她,没辙,再加上有感而发,她只得答应给奚望唱个歌儿听。

奚熹可不是五音不全,他们兄妹俩都很有才华,她唱歌跟她哥一样,很好听,尤其一首《中华民谣》,她每每唱起,歌声里都隐藏着一个被时代伤害过的女性、最虔诚的心灵旅程,她轻轻吟唱,蕴含着穿越岁月和时空的感慨和感叹:

“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风雨后……时光的背影如此悠悠,往日的岁月又上心头……南北的路你要走一走,千万条路你千万莫回头……听一听看一看想一想,时光呀流水匆匆过,哭一哭笑一笑不用说,人生能有几回合……让长江之水天际流……

唱到最后,奚熹的眼泪还是没能压下对命运的控诉,她泪眼模糊,透过酒杯看向年轻的自己,傻丫头正执着筷子左摇右摆打节奏,奚望早在中段儿就想起这首歌来,正兀自兴致勃勃跟着哼唱。

“山外青山楼外楼,青山与小楼已不再有……”

这么妙的一个姑娘啊,怎会有人忍心送她去被人玷污?

那人,还是她亲哥哥。

或许,兄妹一词,对某些人来说,只是一种关系,父母血脉,也只是一种方便操控的联系。

她早就参透,这世上除了自己,无人可以永远信任,不要去强留任何一段关系,即使你很在意,惜我者,我惜之,嫌我者,我弃之,不经一世,不懂于人,时间真是个好东西,验证了人心,也见证了人性……

奚熹从没跟奚望促膝畅谈、恣意喝酒至深夜过,这丫头太开心了,小嘴根本停不下来,到后来喝美了啥都说,还把她跟秦乾头一回超速驾驶后,她质疑秦乾那句“跟我好不好?”的光荣历史秃噜了一溜够。

奚熹见她实在喝大了,再不摁着她点儿,恐怕尺度要把握不住了,于是连哄带骗地给她弄进了卧室的大红床上。

奚望倒在床上还笑嘻嘻絮叨着秦乾对她有多好,奚熹坐在床沿听着,握着她的手待她睡着了才起身。

临关卧室房门前,她又看了眼那张喜气洋洋的床,当晚第N次生出那两个字——羡慕。

她返回客餐厅,正收拾餐桌,房门忽然嘀啦一响,唷,是那傻丫头的乘龙快婿回来了。

秦乾猛地看见奚熹站在餐桌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眨了下眼,视线恢复清亮才赶忙郑重打招呼:“奚主任。”

奚熹轻哂:“还叫奚主任?”

秦乾一下懵住了,思想竟然在妈和姑之间游移了片刻。

奚熹没再为难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抽了张便签纸,坐下边写边说:“既然你回来了,这活儿就用不着我干了,奚望喝多了,明早起床估计会口渴……”

她交代完秦乾照顾醉酒的傻丫头,将小纸片儿递给他:“奚望说她想去看看拿着她妈手机号的那个‘妈妈’,这个音像店不知还在不在了,她十年前在这里……奚望说你们会去长安,到时候你就说是你查到的。”

秦乾垂眸看了眼上面的字,【笔盈盈】,应该是那个‘妈妈’的名字。

再抬眼,奚熹已经穿好外套了,秦乾忙恭敬相送:“嗯、姑,这么晚了,我送您吧?您住哪儿?”

奚熹轻松移步至玄关:“不用,司机在楼下。”

秦乾本就没换鞋,直接跟上:“那我送您下楼……内个,我和奚望领证了。”

奚熹点头:“嗯,我知道。”

秦乾:“那您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电梯下行,奚熹目视前方浅浅一笑:“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秦乾自然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关乎敏感的陈年往事,他又自知不该多问,憋着没言声。

奚熹轻易参透他的踟蹰,只语气轻松地给他递上一颗定心丸:“放心,我答应泰国那位、三年后给他个你们俩的孩子只是权宜之计,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信心,犯罪分子,虽远必诛,国家已经出手了,利用网诈危害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那帮恶魔,总有一天会全部肃清,到时候,知道奚望身世的不怀好意的人就都死绝了,这个秘密,会永远封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顾总别作了,苏小姐要带崽二婚了高枝难攀情满秋云天HP斯内普教授有个秘密拜托了,我只想当表妹新女驸马之一剑倾心九州亦无路穿越之我才是女帝军少别太宠,我不是你的女主角和离后她飒爆边关,父子双双火葬场!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