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几个随从听得哑然失笑,心想,“看来这姑爷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啊,估计天天逛窑子吧……二小姐那么漂亮,真是白瞎了……”
慕容滟则是怒火滔天,还没等他唱完,直接腾身一跃,钻进了车里,接着在一阵惨叫声中,将严良丢出了车外。
“哎哟!慕容滟!你这娘们是怎么回事?有大姨子这么跟妹夫动手动脚的么?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齐伯!给我把他的狗嘴堵起来!”
“你敢!我……呜……”
半个时辰以后,一行人抵达慕容家。那是一处门庭高耸的大宅,门口左右坐立着两墩一人来高的石狮子,威武凶煞。门头挂着宽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定远水陆局”。
在获得严家赠送的水陆渠道之后,原本定远镖局的业务范围得到大规模扩张,通行水陆两道,有大小商船七十多艘,马队车队齐全,手下的镖师、船员、马夫、车夫还有苦力长工足有两三千人。
在整个南齐省的水陆货运行业,慕容家稳居前五。名字也从两年前开始,从定远镖局更改为定远水陆局。
刚到门外,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整齐的操练呼喝之声,气势勃勃,透着勇武之气。
慕容滟从马车里施然走了下来,侧目一看,严良正站在马车后面两眼喷火地瞪着她。
此刻,严良的模样十分凄惨狼狈,甚至有些好笑。他嘴里塞着布团,上身被绳子捆了两圈,手腕也被一根绳子捆住,绑在车尾,竟是被马车拖行了一路。
“呜!呜!呜!”一见慕容滟下车,他就猛地挣扎了起来,一副怒火万丈的模样。
“狗东西!让你再狂!”慕容滟狞笑一声,上前将绳子从车尾解下,攥在手中,然后拖着严良直朝府里走去。
“大小姐。”“大小姐回来啦。”“大小姐辛苦了。”
一进门,道路两旁的家丁丫鬟镖师护院纷纷对慕容滟恭敬施礼,眼神里透着无比的恭敬。
再一看被她用绳子牵着的那人,眼神中又充满了疑惑与好奇,悄声的议论立时纷纷响了起来。
府院占地极广,除了树木花草,亭台楼阁,还有一处宽阔的广场,此刻正有百余人在那里演武操练,呼喝阵阵,拳脚生风。
一个体阔雄壮的中年汉子显然是那些人的教头,声音洪亮如钟,正喊着口令,监督众人。见慕容滟拉着严良进了院,也朝那边瞟了一眼,目光里满是轻蔑之色。
严良此刻怒意已极,从进门开始,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滟的屁股上,准备伺机而动。
在他身边随行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就是那位齐伯,不时朝他瞥上一眼,眼神中透着慈和的笑意。
“小家伙,我劝你别再惹大小姐,你可不是她的对手。”齐伯凑近了一些,小声笑道。
虽然嘴巴是被齐伯堵上的,但严良并不怨他,所有怨气全记在了慕容滟身上。他看了齐伯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冷厉的目光却依旧在慕容滟的臀部游移。
几人沿着院里的石板路直朝前方一座高大雄伟的厅堂而去,路过那些操练的武师旁边时,教头喊了声“停”,所有人立时停下动作,转向慕容滟,齐声喊道:“恭迎大小姐回府!”
“大伙不必多礼,继续操练吧。”慕容滟朗声说道。
大汉教头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远远地就笑着说道:“滟滟,怎么样,这趟出行还顺利吧?”说着还满是鄙夷地扫了严良一眼。
“顺利,喏,这狗东西被我……啊!”
慕容滟注意力全放在教头大汉身上,殊不知就在刚刚走路的过程中,严良已不着痕迹地向她逼近了两步,此刻话刚说到一半,严良陡然向前窜出,狠狠一脚蹬在了她屁股上!
她惊呼一声,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模样糗得不行,叫那一百多号武师还有那大汉教头看得当场懵逼。
“狗东西!!我宰了你!!”慕容滟气血狂涌,飞冲上前一脚将他干翻在地,然后就是一通暴揍。严良早有准备,又蜷成个虾米形状,拼命护住脸和裆。
“该死的东西!!”大汉教头怒不可遏,几步上前,也要给严良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