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策马离去,严良也翻身上马,朝着卧龙坪飞奔而去。叶离秋紧随其后,不时回头朝着山谷观望,眼泪簌簌落下……
得知北凉王已死,女真大军军心涣散,人心惶惶,而南义军士气大涨,斗志昂扬,局势瞬间呈现一边倒。
阿多格毫不迟疑,当即传令撤军,率众往辉州城而去。
这一战,南义军取得最终胜利,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减员两万多人,女真大军也好不到哪去。
最主要的是,他们失去了军中的灵魂人物,北凉王,这使得剩下的残余部队再无一丝斗志。
勃尔帖在到达辉州城之后,甚至不向阿多格请示,自己带着两万多突厥骑兵,连夜逃回了草原。
……
大军抵达漠河省城,葛老爷子一早就打开城门,远远地出城迎候。全城军民全部挤在道路两旁,振臂呐喊,欢迎义军的到来。
“老爷子,这一年,辛苦了你了。”严良笑着说道。
葛松龄满是笑意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见他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忍不住感叹笑道:“自从你将那本商国策拿给我看,我就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好!好啊!于国于民,你乃真英雄!”
进城休整一晚,次日,大军启程,往辉州城而去,葛松龄带着欧阳济欧阳焕等督标营的亲卫随行。
“大帅!”
走到半途,斥候快马来禀,“女真大军已拔营启程,往天狼山关口而去。梁雍率军堵住了关口,双方正在关前对峙!”
“哼,他们现在倒是来劲了!”
严良冷冷一笑,当即下令全军疾行,赶赴山南关口。
日暮,大军抵达关前,只见梁雍的兵马已将关口攻占,正牢牢守在那里。
阿多格的大军在关前一里之外驻扎,双方正剑拔弩张。不过没过一会,那八十里山道当中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无数女真骑兵正从山道中涌向了关口,最后在关前停住。
显然,那是女真驻守在草原的本部兵马。只从那马蹄声势来看,少说也有五六万人。
如此一来,成了四方对峙之局。
严良策马出阵,对着女真阵营喊道:“请大酋长上前一叙!”
很快,一个威武雄壮,体阔如山的八尺大汉,骑着汗血宝马缓缓上前,跟严良对立。瞧那体格,竟是比勃尔兄弟还要高大。
“大酋长,还要打么?”严良淡淡问道。
阿多格嗡声嗡气地开口,“我等正准备返回草原,奈何你们不让啊。”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关口来到严良跟前,士兵下马禀道:“大帅,梁雍将军请大帅合力共击,将胡人大军一举歼灭!”
严良冷嗤一声,“回去告诉梁雍,让他率军退往关口十里之外驻扎,此地暂时由本帅接管!”
“这……大帅!”
“他若不从,那就让他自己应付胡人大军,本帅作壁上观就是。”
“这……是,小人这就回去禀报梁将军。”
没过多久,梁雍率军离开关口,往远处而去。严良朝对面的阿多格做了个请的手势,“大酋长,请吧。今后若是还想游览中原风光,本帅随时欢迎。”
阿多格未再多言,领兵离去。临走前,双方约定三日之后,在天狼山中商讨交换战俘之事。
严良随即领大军在关口安营扎寨。
入夜,帐篷外寒风呼号,大雪纷飞。帐篷里,严良搂着叶离秋安然入睡。床边燃着火盆,暖意融融。
战事了结,众人全都大松一口气,晚上喝酒庆祝,畅快淋漓,营中的防卫相较战时难免松懈了许多。
在一阵悄无声息当中,一个鬼魅般的人影出现在严良的帐篷里。他缓缓走到床边,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冰凉的剑锋缓缓贴在了严良脸上!
严良蓦然惊醒,定睛一看,不由神色一变!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