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都有官府签发的通行证,他是符合两国贸易经商的律法的。后来他在那边遇到心仪女子,便成家立业生育子嗣,番竖国也给他正式的户贴。
表哥离开后,祝家都劝说姑姑归家,但姑姑念其膝下还有子女未婚配,执意要留在费家。
可那个男人把对儿子的满腔怒气发泄到姑姑身上,每日里对姑姑非打即骂。
年轻气盛的祝景澜得知后自是不能忍,使人把他双腿打残了,没过些时日那个男人死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可是不知为何此时被人提了出来。
一封奏折起了头说父亲有通敌之嫌,上奏的不过西南一个州府的通判。
但后面源源不断有奏折跟风上奏威源将军的各种罪状。费家庶子也开始状告祝家打死了他父亲。
打死人还能脱罪,那些没有来的罪名父亲也可以解决,但叛国通敌那可不是小事,要灭九族的。
皇上下令彻查此事,着蒙卓王府的世子李征接了这烫手山芋,开始着手调查。
事情本来不复杂,表哥的原配妻子已经自杀而亡,他正常出境,再娶妻生子无可厚非。
难就难在当初原配妻子自杀理由不明朗;出境前表哥曾在州府任职;还有就是他现如今的妻子竟是番竖一个没落的王族后代。
对于表哥当初放弃州府官职,却执意前往番竖行商的理由,父亲为了两家颜面不愿也无法解释。
眼看李征亲自来西南查实,并拿出皇上手谕要父亲回京接受问询,祝景澜就知道父亲脱不了干系了。
而这一切都是冲着父亲,冲着祝家来的。
堂堂威源将军,十五岁随叔伯入伍,一路征战,凭自己本事杀出一条晋升的道路。被封为一品将军还不到十年,就要被问罪了。
而他和父亲,近几年都在西南,与京中联系不算密集,至少表面上查不出什么来。
即便是皇上也不至于忌惮到如此地步,去年他婚期,父亲回京面见皇上,也有意透露身上旧伤难熬,想解甲归田,皇上却不放心西南交给他人。
那么他们祝家到底挡了谁的道了?
这么些年家里都是平平安安的,没什么大风浪,不知此时,府里能不能经住事儿。
祝景澜在军中脱不开身,他一边为父亲操心,一边要留心同里老家的情况,关于京城府里,只能传信托付叔叔。
也不知那满腹心机的黄家女此时该如何自处,他拿不准她会怎样。
父亲还没到京城,传来表哥在番竖的消息:表哥带着家眷藏匿到王亲近族中去了。
这下更是坐实了他叛国的罪证!
他能理解表哥不想被荣国人找到,不想翻出那段不堪的往事,但是藏身的时机不对,地方也不对,这是要害了祝家和费家两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