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问商岚:“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什么?”
商岚回答:“你知道曲裳裳为何离开?”
温心茫然的摇摇头。
又坐了一阵子,先前那个老妇人过来换了新茶,端上茶杯后,犹豫片刻却是开口:“客人,方才是问曲姑娘?”
温心眼睛一亮:“是了,我们先前见过曲姑娘,这一次便是来听曲姑娘的曲儿的。”
老妇人叹了口气:“那,得让二位失望了,曲姑娘走了,不会回来了。”
温心皱眉很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走?”
老妇人弯着腰,温心连忙示意她坐下,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缓慢:“是花语姑娘让她走的,却也是她自愿走的。”
“怎么说?”
“婆婆!”门口,花语略微恼怒的出现,对着老妇人呵斥了一声,老妇人吓的瑟缩了一下身子,连忙就告退了。
眼看着花语要转身离开,商岚此刻开口:“花语姑娘,其实我们这次,是受了秦越书秦大人的指令,来找曲姑娘的。”
听到这个名字,花语猛的停下脚步,整个身子都僵直了。
商岚继续道:“花语姑娘,知道秦大人对么?”
“知道,”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怎会不知道?”
她缓缓转过身来,温心才发现她的眼眶竟然红了:“他让你们,来寻曲裳裳?”
温心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有什么不对了。
倒上一杯茶,花语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冲开,也没有喝茶的心思:“曲裳裳已经走了,她欠我的,她便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让秦大人自己找去吧!”
“曲裳裳,”温心顿了顿,还是开口:“曲裳裳已经死了。”
“什么!”
温心叹了口气:“没错,曲裳裳已经死了,我们猜测大约如此,但是不敢告诉秦大人,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来问问你。”
她似乎也是有些惊异,不敢相信,二人就这么等着,等着她情绪恢复过来,等着她终于开口:“从来一开始,便是她欠我的,本来,与秦越书在一起的人,该是我的。”
原来,一开始以为天注定的缘分,竟然是一种阴差阳错,阴差阳错错过了一个人,阴差阳错,爱上了另一个人。
当初在街上让他驻足停留的曲子不是出自曲裳裳之后,而是花语,而开门让秦越书看见的,却是曲裳裳。
在曲裳裳身后,秦越书看不见的地方,花语一眼就看见了在街上衣衫单薄的少年,让人送去衣服的是她,后来送他糕点的也是他,只是他一次一次来寻的,却是曲裳裳。
到最后他离开进京赶考的时候,曲裳裳才同她说:“越书说,他注意我,是因为那日听见的曲子,感激我,是因为后来送他的衣服与糕点。”
花语气的不得了,曲裳裳也自觉离开了徽羽楼。
“竟然是这样......”待花语走后,二人出了小楼,温心还在诧异不已:“秦越书爱错了人?”
商岚摇摇头:“怎么会爱错呢?因为曲子而注意,因为衣服而感激,可是也因为她是曲裳裳而喜欢上,怎么会错呢?”
“只是若没有这些因来牵线搭桥,也就没有曲裳裳与秦越书的果了呀!”温心反驳。
商岚倒是难得的被她给真的反驳住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她的脑袋:“不错,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