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的话令鲁不台又有所犹豫,毕竟信外人不如信自己的亲人。
陈五四见状,直接用一句话打消鲁不台的疑虑:“大人,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事实都摆在那里,在哪说都一样。”
没等鲁不台表态,赵顺便抢白道:“既然你说在哪说都一样,那最好就在门口说清楚!你昨天打我这事怎么算吧?”
鲁不台估计也是在家被枕头风磨得受不了了,于是接着赵顺的话问陈五四:“就在这里说说吧,昨天和今天都是怎么回事?”
“您确定要在这里说吗?”陈五四向鲁不台求问道。
鲁不台眉头一皱,意识到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的便宜小舅子可不这么认为,叫嚣的劲更大了:“姐夫,您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还要您确定是不是要在这里说,这是在威胁您吗?还是这家伙确实心里有鬼,不把您当回事呢?”
被小舅子激得没有办法,鲁不台只好点了点头,“就在这里说吧,正好这里人多,也做个见证。”
“好,那下官就如实禀报了!”陈五四的语气很平静:“事情其实也很简单,昨天下官到此地上任,召见所有十夫长时,唯赵队长对本官不服,说本官耽误了他捞钱,还要殴打本官,本官迫于自卫才予以还击,这些事实有其他四位十夫长见证。下官想问问大人,军中如有以下犯上者,或贪污军饷者,该论何罪?”
没等陈五四说完,赵顺便急了,指着陈五四的脸狡辩道:“你…你胡说。明明是昨天你想在我们面前立威,所以挑了我当出头鸟,借打我来震住他们。我哪里说过耽误我捞钱的话!”
鲁不台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小舅子什么德行,平时仗着自己的官威,在外面嚣张惯了,这回碰到个硬茬要管教他,所以当然是不服的。
他知道,陈五四的话大概率是真的,而且肯定有证据。这两条如果正儿八经地用朝廷律法来看,条条都是死罪。如果私下里说这件事,自己还能掌控一下局面,勾兑勾兑让陈五四息事宁人就行了。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陈五四是当众说出来的,而且还是自己要求的,今天带了这么多军营的兄弟过来,如果执法不严的话,自己就没有威信了。
一时间,鲁不台有些懊恼,为什么今天好死不死要带上赵顺这个蠢货,现在蠢到连他自己小命都要玩完了。
此时,陈五四又加了一把火,他把昨天在场的二矿区的林飞和五矿区的钱云龙都召集过来作证,而林、钱二人现在已经在陈五四麾下,自然是不会偏袒赵顺的。
更加致命的是,陈五四又说了一句:“大人,如果人证您觉得不足以为据,那下官还有账册和进出库记录,清清楚楚地能够印证赵顺在担任一矿区十夫长期间贪污的行为,可以移步下官帐内查看。”
赵顺见人证物证都在,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已经够得上杀十几次头了,而自己的姐夫的脸色现在阴晴不定,死死地盯着自己,顿时慌了神:“姐…姐夫,你不要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再说,我…我在这矿上捞钱也给你送…”
“啪!”没等赵顺说完最后的话,鲁不台已经一马鞭把他抽得跌落马下,直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