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阑夜,你抱抱我可以……但你不要把你的手乱放……”
顾衔青被她抱着,感受到对方游走于自己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向上或向下后,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但她自己,却埋头于李阑夜的怀里。
她李阑夜倒是大方,不动声色解开自己衬衫的两颗衣扣,让她与自己再无隔阂,她皮肤细腻触感可比丝绸衣料更好,更何况还温暖且香……
“我很公平的。”
李阑夜理直气壮,揉揉妻子的头发,小声告诉她,
“我也没让你吃亏,不是么?”
“咳……”
顾衔青无力反驳,按照李阑夜的逻辑,她确实还占了些便宜,说话时声音小了不少,
“那也不该,至少……不该在外面……”
李阑夜眨眨眼,对着街区的尽头打了个响指,眼前景象消失,狮子一掌依旧压在河童身上。
顾衔青刻意看了一眼时间,虽然刚刚在李阑夜怀里至少半个小时,但实际上只过去了几分钟。
河童老泪纵横,躺在地上哭的像一只脱水的王八,李阑夜动动手指,狮子乖乖回到她身边,她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开口问他:
“名字。”
“沈……沈铁枇……枇枇枇……枇杷的枇……”
李阑夜叹气,语气懒懒:
“礼貌呢?”
“主人,我叫沈铁枇。”
沈铁枇往地上一跪,当即给李阑夜磕头。
“不愧是生意场上的大佬,这反应,这情商,这觉悟,真上道啊……”
顾衔青感慨,觉得他身上还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李阑夜在他面前,凭空画了一道繁复的符咒,随着光痕消散,李阑夜又对他说:
“汝之名已献祭给吾,为吾奴仆,供吾驱使,不得反抗。”
说罢将桌上的茶杯抛到空中,一道寒光闪过,杯子落地成了两半,切口整齐利落。
李阑夜收剑,沉声提醒:
“若有违背,犹如此杯。”
直接将沈铁枇吓晕过去。
“该回家了。”
李阑夜抬手看表,推着顾衔青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你不睡觉我还要睡,或者你想留下陪他?”
顾衔青摇头如拨浪鼓,赶紧过去牵着李阑夜。
“坐上来。”
李阑夜拍拍狮子的背,狮子贴心伏地,让她上来。
坐在狮子背上,竟然可以穿过玻璃,还能在众目睽睽下不被看见,就像隐形了一样。
李阑夜跟在一旁走了一段路,许是阿猛心疼她,时不时转头蹭蹭她受伤的手臂,示意她可以坐上来。
李阑夜明白伙伴的意思,翻身坐在它的背上,然后把妻子搂在怀里。
果然,每次和她贴贴,痛苦才会减轻。
阿猛加快速度,穿过马路进入林中,消失在夜色里。
……
“嘘……”
回到郊外别墅,李阑夜示意伙伴不要出声,然后抱着熟睡的妻子从狮子背上下来,点头示意告别同伴,抱着妻子回到别墅中。
“真的可以……拿走别人的名字么……”
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顾衔青搂着李阑夜的颈子,口中含混不清问。
“吓唬他的,我没这个本事。”
李阑夜轻声哄她,脱掉高跟鞋抱她上楼,到卧室里依旧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李阑夜看着怀里的人毫无防备的睡颜,眼神也下意识温柔起来。
只是她和自己接触的少了,所以她不知道,只需她在她的怀里,就可以睡一个让她羡慕不已的好觉。
所以,她也离不开她。
李阑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但她这会儿心情格外愉悦,低头轻吻妻子的鼻尖儿:
“今夜我只抱着你,给你好眠。”
……
…………
一夜无梦直至天亮,睁眼看向窗外,看满目绿色被水洗到清亮,才知昨天下了整夜的雨。
自己竟一点儿也没觉察……
顾衔青挠挠头,只觉得此刻是久违的轻松与愉悦,即使是那个特别满足的除夕夜,一觉醒来还有浑身疼痛的缺点。
今天却不,她心情好到想唱歌。
于是起床去了浴室,用她喜欢的樱桃味沐浴露洗澡,哼她喜欢的歌……
等等。
顾衔青神情复杂,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