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乱世权谋，人性悲歌

六年，当初，棠公的妻子美丽，棠公死后，崔杼娶了她。庄公与她私通，多次到崔杼家，还把崔杼的帽子赐给别人。侍者说：“不可以。”崔杼大怒，趁机伐晋，想与晋合谋袭击齐国而没有机会。庄公曾经鞭打宦官贾举，贾举又侍奉崔杼报复怨恨。五月，莒子朝见齐国，齐国用兵车百辆招待他。崔杼借口有病不上朝。乙亥，庄公去探望崔杼，想跟崔杼的妻子私通。崔杼的妻子进屋，与崔杼关上门不出来，庄公抱着柱子唱歌。宦官贾举阻挡庄公跟从他的官员而入内，关上门，崔杼的徒众持兵器从中跳出来。庄公登上高台请求解围，不允许；请求盟誓，不允许；请求在宗庙自杀，不允许。都说：“君王的臣子崔杼病重，不能听从您的命令。近到君王的宫室。陪臣争着去看有淫乱的人，但不知道您的命令。”庄公跳墙，射中庄公大腿，庄公掉下来，于是被杀死。晏婴站在崔杼门外，说：“君王为社稷而死则死之，为社稷而亡则亡之。如果为自己而死为自己而亡，不是他的亲昵之臣，谁敢承担责任！”门打开而入，枕着庄公的尸体而哭，哭了几声就出去了。有人对崔杼说：“一定要杀死晏婴。”崔杼说：“晏婴是民众的希望，放了他得到民心。”

丁丑日，崔杼立庄公的异母弟杵臼，这就是景公。景公的母亲，是鲁叔孙宣伯的女儿。景公登位后，以崔杼为右相，庆封为左相。二相怕发生内乱，就与国人盟誓：“不与崔庆家一条心的死！”晏婴仰天说：“我只听从对君王忠诚于社稷的人的命令！”不肯盟誓。庆封想杀死晏婴，崔杼说：“这是忠臣啊，放了他吧。”齐太史写道：“崔杼弑杀庄公。”崔杼杀了他。他的弟弟接着写，又被杀死。第三个弟弟又写，这才放过他。

景公元年，当初，崔杼生下儿子崔成和崔强，他们的母亲死了，又娶东郭女为妻，生下崔明。东郭女让她前夫的儿子崔无咎和她的弟弟崔偃辅佐崔氏家族。崔成有罪过，二相急着治他的罪，立崔明为太子。崔成请求告老还乡，崔杼同意了。二相不肯说：“崔是宗族城邑的名字，不能不用。”崔成、崔强愤怒了，把无咎、偃在崔杼家中杀了。无咎、偃的家人们都逃亡了。崔杼愤怒，没有人跟从他，让一个宦官驾车给庆封送信。庆封说：“请让我为您杀掉他们。”便派崔杼的仇人卢蒲嫳攻打崔氏家族，杀掉崔成、崔强，尽数灭绝了崔氏家族，连同崔杼的妻子自杀了。崔杼没有地方回去也自杀了。庆封做了相国，独揽大权。

三年十月，庆封外出打猎。当初，庆封已经杀了崔杼，更加骄傲，嗜好喝酒爱好打猎，不听从政令。庆封的家臣擅自处理政事，已经有了内部矛盾。田文子对桓子说：“祸乱将要发生了。”田、鲍、高、栾氏相互商议谋杀庆氏。庆封的私人部队出动包围庆封的住宅，四家联合一起攻打他。庆封回来，进不了住宅，逃到鲁国。齐国人责备鲁国，庆封逃到吴国。吴国把朱方邑赐给他，聚集他的家族居住在一起，财产比原来在齐国时还多。这年秋天，齐国人把庄公迁葬到北郭，在市场上戮杀崔杼的尸体来讨好民众。

一部《左传》的历史长卷，描绘了春秋时期齐国发生的崔杼之乱。这个事件，既是一出充满权谋与背叛的政治悲剧，也是一首人性交织的悲歌。

崔杼之乱，始于欲望，终于仇恨。庄公的荒淫无度，崔杼的权力欲望，庆封的嗜杀成性，都使得这场内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最终导致了崔杼家族的覆灭。而在这个过程中，人性的复杂性和悲剧性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崔杼，一个聪明且有野心的臣子，他借庄公之死，成功上位，立庄公的异母弟为君，自己则成为右相，权倾一时。然而，他却无法阻止内部的分裂和仇恨。他的两个儿子，崔成和崔强，因为与太子的争夺，最终引发了家族的内乱。而崔杼的软弱和无力，使得他无法阻止这场内乱的爆发，最终只能走向自杀的结局。

庆封，一个阴险毒辣的权臣，他借崔杼之手，杀死崔成、崔强，独揽大权。然而，他的骄奢淫逸和无视法纪，最终让他失去了民心，被家臣背叛，逃离齐国。

在这场权力斗争的漩涡中，我最感慨的是晏婴的形象。他忠诚于国家，不畏强权，坚守道义，敢于直言。他的形象，无疑是在这场混乱中，最为光辉的一笔。

总的来说，崔杼之乱是一场人性的悲剧。权力与欲望的交织，使得每个人物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是一幅充满悲剧色彩的历史画卷，也是对我们今天仍有启示的人性剖析。

深度解读齐国崔杼之乱，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复杂和悲剧，也让我们明白，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忠诚、正直和道义，永远是立身处世的不二法则。

222、齐桓公与晏婴：权谋与政治智慧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