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期很确信自己欲望心很重,野心极大,为人还很现实,前世的时候就拼命想往上爬,但却没有机会。
他一直知道自己根本不适合去修什么佛,凡心太重,更适合去加入魔道,嗯,最好是‘合欢宗’之类的门派。
只不过他虽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他也有同情心,看不惯这些欺辱底层的事。
老汉见到宁子期有要买这些木柴的想法,当即喜道:“一共只要三十文!”
“师傅是在哪家庙里修行?我帮你背过去。”
看着这些有近百斤的柴火,宁子期摇了摇头,笑着拒绝了他。
那无名庙宇虽然所在的小山不高,但是那山可没什么好路,一般人背着百斤的东西爬上去,难度还是不小的。
而宁子期这辈子从小练武,背着重物上山下山都是每天的日常,自是无所谓。
不过等老汉帮他把柴火绑好背在身后,宁子期还是心中抱怨,早知如此,今天就应该找个师弟过来给自己背柴火!
……
这日天气阴沉,连带着人的心情都似是变差。
宁子期推开窗户,看着外面沉闷阴暗的天空。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暂时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去把县令的儿子绑走。
庙中的僧人练武还是挺科学的,每隔几日就要休息一天,以防练坏了身体。
今天就是休息的日子,除了上午必须要做的早课外,下午僧人们都可以自由活动。
这时,有一道身影似是慌不择路的往他这里跑来。
宁子期定睛一看,那正是小师弟辩真,见到他脸上的惶恐神色,就是打趣道:“怎么了,小师弟,你莫不是碰到了要吃人的妖怪?”
小师弟进了屋门,神色还是惊犹未定,他有些害怕的念了声佛号,慌张的道:“大师兄,那个女施主又来咱们庙里了。”
“来就来吧,咱们这小庙也是有些香客的,难道对方是妖怪要吃你?”宁子期心下凛然,口中却依然在笑着辩真。
小师弟晃了晃脑袋:“不……不是,我是觉得那女施主简直比妖怪还可怕。”
“我今日一见到那女施主,就感到浑身燥热,坐立难安,根本不敢看她,心中就像是有东西在爬,极其难受。”
“她见到我时还对我笑了一下,我那时就如同见到了观音大士。”
“但我很快惊醒,知道她不可能是观音大士,才是心中惧怕,过来寻找师兄。”
“她、她不会真的是什么妖怪所化吧!”
小师弟拍了拍胸膛,后怕的道:“怪不得我佛家戒律说不要与女子接触,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宁子期心下好笑,他知道这就是小师弟年纪到了,有了本能对异性的身体欲望,他没学过这些,自是不懂。
而佛家是要求斩断这些欲望的,小师弟会突然失措也可以理解。
宁子期正准备安慰小师弟几句,他突然心中一动,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这想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让宁子期觉得事情可成!
他当即问道:“小师弟,那女施主现在在哪?”
小师弟下意识答道:“刚才她还在圆通殿。”
话音刚落,小师弟见到宁子期就要出门,疑惑道:“大师兄,你要去做什么?”
宁子期双手合十:“自然是去见一见那位女施主了。”
小师弟大惊失色,连连摇手:“不可不可,那女施主太可怕了,大师兄你可不要去啊。”
“现在师傅不在庙里,她要是把大师兄吃了,我去哪里喊师傅来救大师兄!”
那你得看她怎么吃我了……
宁子期心下腹诽。
他此时双目低垂,神色恬淡的看向小师弟,宝相庄严的道:“若人欲离一切病,不可爱见一切法!”
“小师弟,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伱怎可为表象所惑?师兄我此去见一见那女施主,正是要炼我佛心,让其助我修行!”
说罢,宁子期身披僧衣,昂首阔步,周身似有佛光普照,如一位大德高僧般往外走去。
小师弟见着宁子期远去的身影,神色钦佩。
我只是被那女施主看了一眼,就吓得落荒而逃,大师兄却要以其炼佛心,助修行,自己果然是修行不够啊。
小师弟满脸羞愧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