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苗与博士两两相对,在飞雪刹那凝固的瞬间,齐苗手中长枪忽得如金蛇般探出去,舞动着掠向博士。
这是莫名从没用过的战斗方式,以往莫名有余力的时候没必要施展,有必要施展的时候又没有了余力,齐苗则是压根不会。
现在,他这两个月一直在研究莫名留下的遗产,修习了全新的术法。
博士两肩上的椎体好似雷公的凿子,自主释放着滚烫的激光切割迎面而来的金蛇,金蛇身子扭动,围绕着刷来刷去的激光盘旋,一次次似盘蛇出击一样探出去,被博士一次次闪过。
齐苗脚下踏着青涩的步伐,周围的雾气凝聚在他周身,层层滤过激射过来的光线,本来轻盈的白雾突如长刀一样破开封锁直取博士胸膛。
博士张开双手,身子凌空荡起来:“想要报仇就拿出更多本事让我看看。”
在他两手之间不知怎么搓出一个自内向外闪烁着光的金属球,雾气凝聚的利刃“铛”地一声击在金属球上,金属球借着这力量飞速自转起来,博士两手一扬,金属球悬在他头顶,闪动的虹光最终变成如漆黑夜晚的倾冷月光一般的惨白色。
齐苗身体蒸腾出蒸汽,他所走过的地方拔地而起成为一片高山,他高高跃出,身体淹没在浓雾之中。
再说回其他四位执行官那边,散兵腾空而起,积卷滚滚的雷云将这些飞鸟尽数绞杀,他的斗篷上沾了一大堆肮脏之物,让他无比反感。
不过看到下面另三位的模样,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爱干净的富人衣服上尽是斑驳的痕迹,公子和仆人满头脏,他们倍感恶心,已经气坏了。
“你到底有没有本事?人家已经戏耍到我们头上了!”散兵从空中下来,几乎是拽着仆人的衣领咆哮着说。
这种耻辱实在是前所未有,比战败更令人无法忍受的就是这种丢人的戏弄,而感知力很强的仆人却对袭击者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脏手拿开!”仆人一把推开散兵,她脸色也很难看,自己本来和这个齐苗没什么仇怨,现在也记恨上了这个人。
只有一边观战的夜兰忍俊不禁。
这种羞辱放在谁身上那都受不了,可真没想到这莫名够阴损的。
执行官只爆发了一些小摩擦,大家又压下自己的性子,打起精神寻找始作俑者。
莫名爬上山顶,拍了拍夜兰的肩膀:“你找些录影机,把他们的情况都录下来,到时交给至冬女皇。”
“嗯?呵,你这可真够过分的啊。”她说是这么说,掏录影机的动作那可是相当麻溜。
莫名看着齐苗那边和博士的战况,齐苗隐约占些上风,但两者似乎都无法奈何对方。
“这样打下去有什么意义……这笨蛋怕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我去帮帮忙。”
莫名说着,又摸了下去,夜兰仍旧自己在山顶。
有了莫名这样的安排,压根不需要那把弓的威力,省了很多麻烦。
齐苗与博士二人的争斗已经脱离了齐苗曾经的武艺较量的形式,战场之内云气纵横,枪非枪,而是奔腾的流光,天降坠星,大地撕裂,齐苗将自己新学习的种种法术一一用在博士身上。
而博士却像是在天灾中表演的魔术师,他如此疯狂,却又要保持一份自以为的优雅,见招拆招,天上若是流火落,下起幽潭捧坠星,又遭九泉开风门,沉压山脊补地坑。
齐苗一边释放着各种法术,一边酝酿着庞大的力量,天空被撕开一个口子,异界的繁星与深邃的宇宙在白昼闪耀,莫名眼看这小子要用这种法术,心说你马勒戈壁真急眼了?
不成功便成仁是吧?
他手结法印,在手心划开一丝伤痕,血液渗出来,他将手按在地上,地脉随之断裂,他的血液却又滋补在破碎的地脉网络,使之恢复如常。
二人存在的时空如同油锅里的豆腐翻了个身,便坠进莫名为他们打造的空间,而他们对此甚至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