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
江稚鱼嘴里嘟囔着,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
宋时微坐在桌前,一张纸条被她捏在手里,她看完上面的字,举着纸条放在烛火上,任火苗一点点蚕食。
“江稚鱼,”宋时微眼里闪动着火苗,她今天和江素兰呆了那么久,没理由不告诉江素兰自己的计划。
只要还没传到江昭荣耳朵里,自己就还有机会。
江稚鱼不好对付,她那个病秧子姐姐还不好对付吗?
……
与此同时,萧思远把自己美貌的侍妾抱上了床,看他脸色不好,侍妾拿出了十二分的功夫讨好着他,好不容易哄得他心情好些,愿意于自己行房了。
结果还没动作几下,侍妾就感觉一股暖流注入。
这么快?
她咬着唇畔,娇怜地看着萧思远,萧思远脸色发青,再度撞了过去。
这次只坚持了十秒。
萧思远怒目圆睁,像是被惹怒的狮子一般,他不信邪地继续折腾着,翻来覆去了一晚上。
直到天色微明,萧思远突然发现,自己那活,好像立不起来了……
……
翌日清晨,江稚鱼还在睡梦中呢,一道啼哭声破空传来,直击她的耳膜。
她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掀开床幔:“外头是谁大喊大叫呢?”
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觉不用担心丧尸了,非得再安排个熊孩子是吧?
屏风外侍女们正轻手轻脚准备盥漱的用具,听到她问话,为首的侍女竹影绕过屏风,边给她递上清茶边道:“还不是二爷家那小子,要爬院里的假山被拦了下来,正发脾气呢。”
江稚鱼轻抿了一口清茶,闻言嗤笑:“拦他做什么?你拦他,那些不知好歹的还蹬鼻子上脸,让他摔一次,就知道厉害了。去,告诉外面,别拦着,让他爬。”
竹影点头应是,出去没一会,外头的啼哭声便没了。
江稚鱼也没了睡意,但也不想起,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竹影口中的二爷,便是她爹的哥哥,江建进,名字是个好名字,但他人却一点配不上,好吃懒做、贪财好色。
本来这个这个丞相三弟,得了个清闲的官职,俸禄也足够他生活了。
可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竟学会了贪污,甚至还贪了皇帝用来赈灾的钱。
若不是江昭荣力保,还把江建进这几年的钱财和宅院全部上缴,恐怕他的那颗脑袋也保不住。
命是保住了,但做出这等事,今生是别想再入朝为官了,于是江昭荣就动起了送他回老家的心思。
但见惯了天启的奢靡,江建进又怎么甘心回到那穷苦的西北之地?
而他们的娘,江老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二儿子干嚎了几声,就硬是逼着江昭荣收留了他。
如今一家几口全住在相府里,不仅没有寄人篱下的姿态,还因着老太太的偏爱和江昭荣的纵容,倒更像是相府的主人。
回忆着剧情,江稚鱼在被窝里沽涌了几下,心里想着三二一,下一秒,就听见了响彻云霄的痛哭声。
她嘴角顿时翘起,比AK都难押。
这好戏可不能不看,她翻起身,从侍女手上接过披风就往院子里跑。
一个六、七岁的小胖子哇哇大哭,旁边围了一圈的侍女哄着,小孩的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脸上满是血。
【呦,还是脸先着的的,这下肯定长记性了吧。】
刚出门的江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