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这般情境,心里都嘀咕:谁这么倒霉,撞上这个小霸王了?
侍者愣了一瞬,赔笑道:“竹字间的客人不知此事,您消消气,奴这就上去,请他们换一位。”
“换一个?他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让他下来,我倒要看看他是谁!”
高岩也回过了神,附和道:“对,让他下来!”
吕代宗身体的隐疾只他一人知道,高岩曾想过许多办法,吕代宗都提不起兴致,直到某一日,高岩无意的一句话点醒了他:“或者,您将身下的人,想成您心里那人试试呢?”
吕代宗醍醐灌顶,自那次后,高岩在吕代宗心里的地位更是高了不少。
刚才吕代宗失神的眼神便落在了高岩眼里,如今他发难,高岩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刚才上去的父女里,不会其中便有吕代宗,心心念念的人吧?
……
江稚鱼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怎么还不来啊,再不来,我都要回家了。”
江昭荣悠闲地品着茶:“说好了,半炷香后便回府,免得你娘担心。”
江稚鱼不满撇嘴:“你那是怕娘担心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分明是想赶紧回去和娘做一场畅快淋漓的运动,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
江昭荣一口茶呛进气管里,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她都是哪里学来的这些词?
侍者半天没回来,香都快燃完了,江稚鱼等得心焦,就要开门。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江稚鱼躲闪及时,人影并没撞到她,狠狠摔在了绒毯上。
江昭荣起身拉过她仔细检查。
“爹,我没事,这个人好像是伺候我们那个。”
看她身上并没有伤痕,江昭荣这才松了口气,视线落在门外。
五六个公子哥站在门外,挑衅地看着他们。
这一排江昭荣全认识,之前他们上门拜访时,还恭敬地给他行礼。
没想到在外面,竟是这等行径!
江昭荣痛心地看着他们:“何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那语气和眼神像极了他们父亲质问自己干坏事的时候。短短两个字充满了压迫感,本来还挑衅的公子哥们一瞬间收住,齐齐看向吕代宗。
高岩显然就没有这种敏锐度,嚣张道:“呦,爷还是头一次见女儿来逛这清风馆的,好兴致啊。”
“干你何事?”
“你选了我的人,爷只是上来看看是什么人,敢和爷抢人罢了。”
高岩打量着他,眼神狎旎:“瞧你这身段,还点什么人啊,不如自己上,哈哈哈哈哈。”
【想起来了!这个就是恋父僻的礼部尚书庶子高岩吧,天生喜欢同性,尤其喜欢中年壮汉,而且还是个受,最喜欢让壮汉丈量深浅的时候叫自己儿子了!】
江昭荣瞳孔巨颤,不是,他的床事你怎么还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江稚鱼看着高岩,脑海灵光一现。
【我知道了!肯定是刚刚在楼下这小子看见我爹的身材就动了色心,然后看我们要点人,就趁机发难,然后让我爹陪他!好一个诡异多端的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