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栩栩如生,从左肩往下几乎沾满了后背,肤若凝脂愈发显得这仙鹤要飞走了似的,而仙鹤的嘴上还衔着一朵灵芝。
缓缓地勾起了衣衫穿好,青歌转过头:“邵老夫人,可见过啊?”
“没有见过。”穆晚晴确实没印象,并且这跟四儿媳说的也有出处,并非是花朵印记的平民,也不是姓氏图腾的贵族,所以大大方方的承认呗。
青歌把衣裙穿戴整齐后,转过身缓缓的跪下了。
穆晚晴赶紧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大礼:“青歌姑娘,老身无力承受这一拜。”
“江牧是个好人,他身边不干净,而我要自保得离开一段日子,邵老夫人,他是镇国公兄弟的遗孤,您得保他啊。”
“青歌姑娘啊。”穆晚晴苦笑着的说道:“你太高看老身了,如今我们这些女眷是阶下囚,自身难保。”
青歌摇头:“邵老夫人胸中自有丘壑,青歌钦佩不已,这里的人太复杂了,但他们都在艰难度日,想要破局并不难,江牧并非莽夫,但背了半生的仇恨让他看不清是敌是友了。”
“青歌姑娘的意思?”穆晚晴牵着她的手坐下来。
青歌抿了抿唇角,把心一横:“让这些人能活下去,绝望的时候看到一丝丝希望都会拼尽全力,这才是人的本性。”
不谋而合,穆晚晴想的也正是这个法子,但身份限制让她不得不徐徐图之。
“邵老夫人,我看得出来您已经在这么做了。”青歌停下了,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梅若雪端着带着丝丝药香的大碗进来了。
“青歌姑娘,您喝点儿水吧。”梅若雪把大碗送到青歌面前,退到穆晚晴的身边。
穆晚晴看了眼那碗水:“若雪,你想帮人就要说明白,同时也要记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医不叩门。”
“师父。”梅若雪的脸一下就红了,低下头:“青歌姑娘中毒了,我没用别的草药,只用了单味药,能帮她缓解一下。”
“什么药?”穆晚晴可不想让有投诚心思的青歌起疑心,问了句。
梅若雪拿出来草药放在桌子上:“穿心莲,味苦而性寒。 清热解毒效果很好,可以单味药解蛇毒。”
这让青歌都暗暗吃惊了,她知道云铮叫邵老夫人师父,但学什么不清楚,可这小姑娘善医,也叫邵老夫人师父,难道邵老夫人还会岐黄之术?
“嗯,去吧。”穆晚晴说。
梅若雪行礼后转身往外走。
青歌出声:“等一等。”
穆晚晴和梅如雪都看向了青歌,青歌对邵老夫人说道:“能否让这位姑娘给我诊脉?”
“青歌姑娘,若雪才刚刚学认草药,只怕会误事。”穆晚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当然穿心莲煮水,喝点儿也无妨。
梅若雪的手指都忍不住动了动,不过师父的意思她懂,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