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二人一个是初六见得他,一个是初七。”宋长凌重复一遍他们的话,而后面向主位上的昌平帝,说:“儿臣是初八凌晨丑时三刻的时候才入的京城,儿臣刚入京是投宿的客栈,在这之前那个府邸并不是儿臣所有。”
他在初八丑时入京,暂住客栈。初八辰时入宫请安,才在宗人府拿到府邸钥匙。那么他们所见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宋长凌的人。
宋长凌回京的府邸是宗人府安排的,府邸原先的主人是先帝时就被抄了家,宅子自然也归公所有。成年的皇子不适合继续住在宫内,成年后由宗人府安排宫外开府。宋长凌原先不在上京,所以宗人府并未安排为他开府,今年回京才把这个宅子安排给他。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这个宅子一直都是宗人府暂为保管,若有正当理由从宗人府内拿到钥匙就能进入。
就算不去宗人府拿钥匙,也能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进入。
反正,这个宅子没有主人,有没有人进,谁又知道呢?
沈怀玉琢磨着宋长凌的话,自己是初六穿过来的,初七第一次见到兄长沈怀安,初八和沈怀安一起在珍宝阁见的宋长凌。
那个时间段,也就是说宋长凌刚从宫中拿到钥匙,还没有回过府中。一回京就直奔珍宝阁,加上他和钟清羽又认识,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啊。
落魄皇子和骚气老板。
昌平帝:“刘爱卿,那这几人口中的那个人,你可抓到?”
刘广恭敬回道:“回陛下,臣派人去寻过那人,并未找到,想必早已离京。但臣在二皇子府中搜出一件衣物,经游商和帮厨这二人确认,正是那人穿过的。”
“若他不是二皇子的人,那些衣物为何会出现在二皇子的府中。”刘广现在死咬宋长凌,一是折了个儿子,二是因为今天是昌平帝给的最后期限,再查不出真相,他就真的要提包袱走人了。
宋长凌是真不想搭理这个蠢货,并未理他。
昌平帝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并未说话。
大殿中一时间异常寂静,仿佛掉下根针都能听见。
氛围有些诡异,沈怀玉有点心慌,慢悠悠的举起手,小声道:“可否让臣女说句话?”
昌平帝挥手示意沈怀玉说下去。
“刘大人没有抓到那位自称是二皇子府的人,怎么这么确定他就是二皇子府的?”
“那人的痕迹被清理的很干净,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刘广道:“若不是二皇子的人,那府中为何会有他的衣物?”
沈怀玉:“这个问题刚才二殿下已经回答过了,府邸原先并不是他所有,若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任谁都可以出入。”
沈怀玉顿了下,接着说道:“至于衣物,刘大人刚才自己都说了那人的痕迹被清理的很干净,既然很干净为何又独独留下一件衣物呢?岂不是很明显。”
刘广语塞,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沈怀玉。
沈怀玉没有继续理会刘广,又接着说:“另外,臣女可以证明二殿下所言属实。臣女是初六在家中散步磕到脑袋后请的杜太医来诊治,也是那天臣女再被确诊为好了的。初七臣女的兄长从都郸回来,初八兄长陪着臣女去了珍宝阁,第一次见到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