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错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做谁的神,我是人,不是神。”韩素的语气有种呜咽的味道,似乎下一刻哭声就会冲破闸门。
可是夏之山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得势不饶人地说:“你不是神,你就是想可怜他们,对吧?”
“这不是什么可怜,我并不比他们高贵,所以没资格可怜他们,我只是同情,我希望有朝一日,在我需要同情时也有人能同情我。”韩素依然没哭,她的语气反而变得强势,将刚刚所有的软弱都掩盖住了。
“同情?可怜?同情和可怜有什么区别呢?”夏之山转过头对于晨询问,可他不等于晨回答就将头再次转向了韩素,“你做我的女人还需要同情吗?我夏之山的女人还需要别人同情吗?”夏之山的头再次转向于晨询问道:“我有这么差劲吗?于晨,你瞧瞧,多可笑,多么无知,我的女人有可能落到被一群蠢货同情的地步吗?”
“够了!”韩素松开了紧抓夏之山的手,“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
“我懂了!你这是担心我对你不忠,有朝一日会抛弃你,所以你就先为自己种下善因,等到落难时好得到回报!”夏之山状若疯狂,挣扎着想要从轮椅上跳起来,绪令他口沫飞溅,食指不停地指来指去。
“你简直不可理喻!”韩素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是脚步却忘了逃离这里。
“我不可理喻?”夏之山终于把食指指向了自己,然后再次转过头对于晨说道:“兄弟你过来,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说着就伸手将于晨拽到了身边接着说:“你听我说,她说同情是吧,好,同情!去特么的同情!老子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在街上要饭时谁来同情我?上帝吗?那个混蛋根本就不存在!我被人揍趴下站不起来时,谁来扶我一把呢?命运女神?滚犊子吧,那个婆娘早就被人间的臭屁毒死了!”
“少爷”于晨想说句公道话,也想让夏之山先冷静下来,可他的话立即就被夏之山打断了。
“别叫少爷,我们是兄弟!”他说着一把将于晨拽到他旁边,和他一块坐在轮椅上,他搂着于晨的肩膀对韩素说:“你瞧,这就是我兄弟,我朋友,他比上帝可靠多了!”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向别人炫耀着自己的玩具。
“姐夫,你先冷静一点。”
“该冷静的是你们,上帝的女儿!你们该冷静的想一想,你们的上帝父亲存不存在?”夏之山的样子像极了马戏团的丑,再次嬉皮笑脸地转向于晨说道:“当然不存在,要是上帝真是我老丈人话,那他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他的女婿坐在轮椅上,连拉撒都要重新开个口了!”
“我知道你的苦,但是你不能”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能再伤害我!”夏之山不给韩素将话说完的机会,“你让这群白痴在这大声嚷嚷,把我的朋友都给撵走了,你这等于是在囚禁你丈夫!啊!亲的,你绝不能因为你丈夫是个残废就赶走他的朋友,你这是在虐待他啊!”
“我没有”韩素向于晨欲言又止,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撵走于晨。
“没有?你听听,我朋友还在那边叽叽喳喳地抱怨呢!”夏之山指了指楼房后面那一棵最大的树,刚刚逃离的那一群画眉鸟又飞了回来,停在树上叫个不停,叫声里还真有些抱怨的味道。
“于晨也是我朋友,以后谁要是还敢撵他,我就会撵谁!”
听到这话,韩雅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她知道夏之山这话是说给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