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将剑放下:“公子,你不怕…”
“恩?我说的话也不听了?”苏寒将声音拉的长长的,酥麻的声音越发的慵懒好听。
白泽听话的将手中的剑收回,瞪了她一眼,转身进屋,罗烟也不客气,将长恨化作长笛放入腰间,大步迈进屋去。
屋内红烛点燃,温暖旖旎,美酒洒落一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身着鹅黄色薄纱的女子躺在地上,似是睡着了。而狐王苏寒正倚卧在软榻上,手里拿着玉骨扇,轻轻巧巧的扇着,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惹人瞩目的头发已然变成墨黑色,金灿的眼眸也是如墨般的黑,让苏寒少了几分俊美多了几分冷峻。
罗烟走到他对面坐下,巧笑道:“狐王好是逍遥,这堂堂狐王,不处理狐族政务,倒在人间寻欢作乐,这要被世人知晓,岂不笑掉大牙。”
苏寒一愣,旋即大笑起来,手中的扇子愈发的轻快。
“你这丫头倒好生霸道,一见面,就来教训我。现如今天下太平,哪里有什么政务要处理,不过是家长里短、邻里矛盾,族中长老自会处理。小荷花,你可知偷得浮生半日闲么,这便是呀。”
罗烟点点头,转头看向地上的女子,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罗烟揉了揉鼻子,浅笑:“狐王这审美,到让我甚是惊诧。”
苏寒依旧轻快的摇着扇子,但一旁的白泽却听不下去了,硬声喝道:“住嘴!哪儿来的小妖,这般放肆”
而苏寒摆摆手,嘴角的笑逐渐变为冷笑,他看向窗外,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之下也变得冰冷起来。
“无妨,盯梢的那些人早就走了,不必这么谨慎。”
苏寒望向罗烟,脸色变得柔和,仿佛刚刚冷若寒霜的人不是他。
“而且这位是九重天之上的菡萏仙子,青华帝君唯一的弟子。”
白泽皱起眉头,低声道:“我…我竟误会了。”
苏寒看着罗烟又说:“你以为寻欢作乐的狐王,就那么好当么?”未等罗烟有所反应,他接着问道,“小荷花,你来寻我,可不单单是来教训我怎么做好狐王的吧。”
罗烟却恼了三番两次扰到自己的白泽,也不理苏寒,端起一个镀金刻花的杯子,轻轻晃动着,冲着白泽似笑非笑道:“你这只小白泽兽倒是好大的脾气,自打我成上仙以来,还未曾有人这般对我呢。二话不说就上来打我,竟是一点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白泽自知理亏,却也不肯低头,梗着脖子扭着头。
苏寒夺过罗烟手中的酒杯,一口饮下,轻笑道:“你欺负他做甚,白泽还未化成人形,就被我从昆仑山拐到涂山了,哪里知道什么上仙什么上神呢。”
听闻此话,白泽突然感到有些委屈,频频点头道:“王说的没错,若不是你在门口鬼鬼祟祟偷听,我怎会误会你是那边的人,向你出手呢!”
苏寒亦是哈哈大笑,充满笑意的眼睛看向罗烟:“小荷花,你倒是改不了偷听我说话的习惯了。”
罗烟没了话说,冷哼道:“倒是忘了你们俩是一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