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伯韬跨进沈知意的房里时,见看到沈知意只穿着能见外人的白色中衣靠在床头坐着,两颊因为起高热而被烧的通红,反而比平时的她看起来多了一份血色。
“主子,您怎么样?”双儿站在床边,仔细地观察着沈知意的情况,拉着沈知意的手愧疚地说着:“是奴婢的错,奴婢昨天就不该同意让主子出门的,还让主子在外面吹了那么长时间的风。”
“双儿,我是主子,我要去,你还能拦得住我不成。只是我自己身子骨弱罢了。你别自责了。”沈知意虚弱地说道。
双儿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内心狠狠责备自己把主子没有照顾好,突然瞥见门口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后头一看,就看见了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的傅伯韬。
双儿赶紧转身向傅伯韬行礼,想起昨天晚上傅伯韬对自己千叮万嘱让自己照顾好主子,可她却把主子照顾病了,于是哭着说道:“国主,您罚我吧,是我没照顾好主子,害得主子半夜起了高热。”
傅伯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客气地让双儿赶紧起来,只是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那床上的人,关切地问道:“御医来过了吗?”
“昨夜发现主子开始起高热,便去请了御医,御医瞧过说小姐本来身子弱,这几天在船上也一直吐,昨天又去甲板上吹了风,再加上主子一直郁结于心,所以这一下就病倒了。昨晚就给主子开了药,可主子喝完全吐了。”双儿忐忑地禀报。
“昨晚起的高热,为何今天早上才来报?”傅伯韬问道。
“双儿昨晚本打算去找王后的,但是主子说太晚了,国主和王后已经安歇了,让奴婢不要打扰国主和王后。”
傅伯韬让双儿起身,便听到沈知意冲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长姐......”
沈知韵也顾不得还站在门口的傅伯韬,径直走到沈知意的床前,轻轻地将沈知意搂进自己的怀里,抬手在她的额头探了探,发现还烧着,赶紧让吴嬷嬷和她一起将沈知意扶着躺下,才说道:“昨夜就起的高热,怎么今早才让双儿来报?”
想起昨晚在甲板上傅伯韬紧紧地将自己拥入怀里,沈知意就觉得自己没脸面对长姐,看看长姐,再看看立在门口的傅伯韬,沈知意艰难地说道:“长姐,我本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我已经服了药,很快就好了,您和国主快去忙吧。”
沈知韵听着知意说话气若游丝,料想此时她应该难受极了,心里也心急如焚,让她离开,她是万万做不到的,于是对着门口的傅伯韬说:“国主,您先去忙吧,我留下照顾知意。”
傅伯韬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里头的知意,所以在每次知意感觉到自己对她注视的目光就移开低下头时,他心里颇有些烦躁,但他知道此时的他多说无益,于是点头道:“劳烦王后费心了,若一会有什么消息,就让下面的人及时通传。”
“国主,臣妾晓得。”沈知韵回答道。
傅伯韬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沈知意,才转身离开。
看着傅伯韬离开,众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桌上还摆着一碗白粥,温度刚刚好。沈知韵便亲自端起白粥坐到沈知意面前,
“长姐,我吃不下。”沈知意艰难地说道。
“双儿,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吃不下也要吃一点,听双儿说,你打从上船,就天天吐,吃一些,吐的时候也有东西吐。”沈知韵假意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