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我不敢呆在村子里了。”梁玉珍说。
“你还想插翅飞呢。你能去哪里,你娘家不给你回去。你不是回去住过两天吗,怎么被你嫂子扫出家门了。”陆景川说。
“我嫂子只是见我两手空空回去,刚进家门就给脸色看了。下次我回去买几颗糖给侄子侄女,再买两斤猪肉还是给住的。”梁玉珍说。
“我不捏碎你的嘴,能住几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为那里有你的百年基业,赶快说谁给你买的鞋子。”陆景川问。
“这个真不能说,你问其他的吧。”梁玉珍求饶。
“你以为你身上还有其他让我感兴趣的吗?你不过是一双破鞋儿而已。”陆景川说。
“别大年初一左一句破鞋右一句破鞋,我成了破鞋还不是因为你。
你动不动骂我,遇上你多好的鞋子不被磨破。就说这双回力鞋吧,听说还耐磨些。”梁玉珍委屈地说。
“别废话,谁买给你的。”陆景川又追问。
“我打算找个男人嫁了,回娘家住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的嫂子容不下人,吃饭不帮忙洗碗,把盘子摔得重重的。”梁玉珍说。
“我问西你答东,正经问题你不回答。
哪个男人敢要你,都知道你搞破鞋。无论你嫁到哪里,我都把你搞回来。”陆景川说。
“如果我说去死呢,你有办法令我起死回生吗?”梁玉珍说。
“乌鸦嘴,大年初一说什么死。”陆景川又用力捏了一下梁玉珍的嘴。
“那祝你长命百岁,反正我活得没什么意思了。”梁玉珍说。
“要不你帮我生个孩子,我把你娶回家。”陆景川说。
“我可不敢想,看看绣花嫂子,被你折磨得,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在你家连个佣人比不上,你也不给明份她。”梁玉珍说。
“我早就说要赶她走的,她不走而已。”陆景川说。
“她走了,你又去打她父母,谁敢走。再说如果当初不是你糟蹋她,人家说不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呢。”
“谁会去打她父母呢,她父母两年都去世了,我可不想那边快找他们。”陆景川说。
梁玉珍忍不住笑两声。陆景川见她笑,突然想到另一个办法。
他脱掉梁玉珍鞋子,去挠她的脚底。
梁玉珍痒得受不了,一会笑一会哭,忍不住求饶。
“说不说,谁买鞋子给你吧。”陆景川问。
梁玉珍说自己买的,陆景川不相信,又加大力度挠她脚底。
梁玉珍痒得不停扭动腰肢,不停求挠。眼角都流出泪水,可陆景川誓要答案。
“是我自己买的。”梁玉珍再怎么受不了,也不能供出军伟来。
陆景川见她说得诚恳,便饶了她
“还以为别的男人给你买的呢?”陆景川生气地问。
“你别把人看扁,我又不是靠男人而活,地里庄稼都是我自己种的。”梁玉珍说。
“总之你要离其他男人远一点。”陆景川威胁道。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有叫你买一双送我的,已经给你机会,你自己不买而已。”梁玉珍说。
“有了一双你还想要两双,你这个无底洞。”陆景川说着一阵发狠。
梁玉珍自知自己无法逃脱,只求他慢点,不要把衣服撕破。
她痛苦地说:“哪一天把你杀了,日子就过得安稳些。”
“我会递给你一把枪。”陆景川说。
高高的树枝上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唱歌,它唱着春天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