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比武场上。
白帝知道花容还没有趁手的兵器,将自己的月牙弯刀借给了她,也算是给她一道护身符,让对方不敢轻易伤了她。
可也正是这个举动,让那些弟子的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哪还需要什么比试啊,岂不是内定就成了,只有亲传弟子才可以拥有师傅的兵器,虽然没有明说,但早已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花容没想到自己就连这场中最厉害的一个弟子都打胜了,颇有些怀疑的望着白帝,“你是不是故意让人给我放水了?我的武功虽然精进了不少,但也说不上是最上层呀。”
“你天赋高,自然是最厉害的,如今其他人都被你打趴下了,那么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了,从今日起,我会亲自教授你武艺和术法,若是日后我闭关了,或者有事外出了,那你就是金銮殿可以代替我说话的人,”白帝起初是不想让她卷入其中的,毕竟要承担起帝君的责任,需要付出比常人艰辛百倍的考验,也意味着她不能够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然而他非常愿意成为她的师傅,也许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把他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花容不疑有他,兴奋的三拜九叩,“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以前花容都叫他白帝大人,如今突然转了称呼,白帝颇有些不自在,但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美滋滋的想着,如今我也是有徒弟的人了,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可爱乖巧的徒弟。
青帝他们回到了花神殿,便跟司春仙君说了要举行拜师大典的事,司春仙君是掌事姑姑,对这些仪式特别的清楚,很快她便派人去祖先的排位上摆好了香案,邀请了花界的一众仙人,还记得当初青帝即位的时候,比这个排场还要大上许多。
花神殿的祖先就是花神娘娘,传闻中和女娲娘娘还是姐妹,只不过最终和女娲娘娘一起陨落了。
如今牡丹仙子被废,梨花仙子,桃花仙子一众仙人都纷纷前来,甚至于芳华殿的一群不知名的小仙也都受邀前来观礼,蒲公英手中抱着的就是还没有成型的狗尾巴草,她也希望狗尾巴草不会错过花蕊的拜师大礼。
青帝先向祖先供了香火,洒了圣水,然后广袖一挥,转过身来对着台下跪伏在地的花蕊,扬声说道,“我亲自收徒,也只会收她一个徒弟,从此她会继承我的衣钵,秉承我的师志,共同护卫我花神殿长存。”
花蕊心潮澎湃,双眼明亮,扬声说道,“弟子花蕊,承蒙青帝不弃,受师傅照拂,日后一定听从师命,虚心向师父求学,以师傅之任为己任。”
那时,她仰望青帝,将他当成当成自己的星辰河图,也定格成她一生仰望的姿势,虔诚膜拜,无怨无悔,至死方休。
从这时开始,她的地位便可不同往日而语,虽然还未成为上仙,但谁也不敢拿她以前那仙侍的身份说事。
“你既然已经成为我的徒弟,那我便为你赐名曼珠沙华,待万年之后,也会有香火供奉。”
“多谢师傅赐名,也多谢师傅赐予的青木戒,”花蕊看着中指上戴着的戒指,绿藤缠绕在其间,一朵红色花朵点缀其中,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显得格外醒目。
水晶宫中,阿霞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了,老是要求她多加练习,也不让她出去玩儿了,这让她很是苦闷。
她刚休息也没到一会儿,雪球突然跑了进来对她说,公主过来了。
阿霞有些诧异,她练功的地方和师傅的书房很近,几乎师傅一抬头便可以隔窗看到她有没有勤加练习,一般很少有外人进来的,公主怎么会突然过来?
阿霞抹了把头上的汗,转过头看书房的窗格子,她的美人师傅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似乎不为外事所侵扰,双手搭在前膝,闭上双目,似乎在修炼当中。
“雪球,你去把公主拦下,就说师傅在运功,不能被外人打扰,”阿霞是知道师傅的,师傅喜静,从来不喜欢外人打扰他,公主如果贸然闯入,只会惹的师傅不快,恐怕把她水晶宫都是有可能的。
“啊?”雪球有些苦恼,“可是,可是她已经进来了呀。”
果不其然,阿霞已经抬头看到了气势凌人的公主殿下和她身后那个狗仗人势的大宫女了。
阿霞身子一跃,窜到公主的面前,伸手一把拦住,“公主不请自来,是已成了习惯吗?”
瑶秀公主看到她,脸色顿时变得暗沉下来,在天宫的时候谁人敢如此放肆敢拦她的路,除非她是不想活了,可是这个叫阿霞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耐性,如今还想阻拦她去探望水君,真是好大的胆子。
“既然知道我是公主,还不让开,我带了糕点来,想送给水君品尝一下,你要么去给我报信,要么就别拦着我,”瑶秀没有阿霞这样经常练武,所以显得娇小一些,但耐不住她的气势足啊,身高比不过,总要在其他地方找补一下。
阿霞见她见好心当做驴肝肺,双手叉腰道,“我都说了,师傅在闭关修炼,你这样横冲直撞的过去,只会惹的师傅不快。虽然你是公主,但你好歹在别人的地盘,总要收敛一下吧。”
大宫女见公主明显气势弱了下来,抢先一步道,“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们好心好意的来送东西,你不让我们见君上就算了,还在这大放厥词,小心我们向天后告状,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哈哈哈,我好怕哦,说不过我就找靠山,你可真有本事,”阿霞可是个小魔女,才不会怕这些狗仗人势的人呢。
雪球还是怕这个大宫女的,一下子躲到了阿霞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瞧着。
“你——”大宫女气的失去了礼数,食指紧紧的指着对方。
公主却突然看向了阿霞的身后,脸色也变得绯红起来,阿霞觉得奇怪,转头看了过去,不知道何时,师傅已经走到了她们的身后。
“公主来这儿有什么事吗?”水君背手而立,不见丝毫起伏,仿佛刚才听到的那一场吵闹都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