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家正儿八经的亲奶奶不孝敬,跑去舔别人的腚子,没皮没脸哟!”
“吃里扒外的蠢家伙,跟她那个死娘一个德性……”
一旁的刘氏还拉着几个路过的村民朝着王桃花指指点点,一看就没安好心。
“奶,你们俩在那边嚷嚷什么?要想吃肉,你说声我给你夹两块。若是要惹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刁婆子还真有些怕王桃花了,可让她就这么走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老婆子我离你家还十来步呢。我喜欢在这里骂,要你管我!”
刘氏也指责道:“桃花丫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再怎么吵吵闹闹,娘也是你血亲的奶奶。你不孝敬就算了,也不能赶自己的奶奶啊,这让四里八乡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大伯母,你眼瞎啊!我是拿了棒子还是柴刀,我几时赶了我奶?你们俩堵在门口喷粪,我不得问下。我再说一句,想吃兔子肉进来,我夹些给你们,别再这里吵吵闹闹影响人心情。”
“啊呸!我才不吃你家的肉呢,吃了我怕穿肠烂肚。”刁婆子怒目圆睁。
这死丫崽子现在眼里哪里还有她?这让一向在家作威作福的刁氏很有挫败感。
“不吃拉倒!你们自个在这边玩吧,姐才不陪你们犯贱呢!”
王桃花把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饭桌上,王桃花左一口兔子肉,右一口鸡蛋,吃得不亦乐乎。
王少安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时不时地看向屋外。
“阿姐,奶他们还在骂呢!”
“没事,吃饭。就当两只狗在汪汪叫了!”
可很快两人就坐不住了。
原来刁婆子见骂了半天,王桃花也不再开门,心里的火气蹿得一丈高,就开始数落起白氏的过往。
“她白玉枝生的好儿女啊,六亲不认,冷血无情。还秀才家的女儿,我呸,这十里八乡没有比她更下贱的了。不然怎么会生这么个孽障。”
“当初我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她白玉枝死皮赖脸地赖着我儿子,勾搭我儿子。我呸,难怪年轻轻就死了,这是遭老天爷的报应了啊!”
“每日里装模作样的,还真以为自己那身子是镀了金,镶了银。让她给我老婆子纳双鞋底子,都敢甩脸子……”
“姐,他骂娘!”
王少安眼里含着一泡热泪。
王桃花火冒三丈,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少安,走,姐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祸从口出。”
这人都死了,还这么编排自己的儿媳妇,也就刁婆子能做的出来。
路过的人看不下去了劝了几句,可刁婆子不但把劝的人骂了一顿:“这是我儿媳我想骂就骂,你这么护着她,难不成钻了那草垛子,做了那扒灰的事!”
劝说的人立马灰溜溜地逃走了。
刁婆子见没人敢劝了,还越骂越兴奋了,仿佛要把这段时间在王桃花这里受的气全发泄出来。
就见门突然开了。
王桃花和王少安脸上都蒙了一块布,手里提了个木桶,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王桃花眨眨眼,心里十分兴奋:“马上咱们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天女散花。”接着拿起一个葫芦瓢,往桶里一舀,就朝刁婆子和刘氏泼去。
刁婆子和刘氏正满脸诧异,就看到无数的黑点飞了过来,很快头上,脸上,身上……冰凉一片。紧接着一股恶臭喷涌而来!
刘氏一边“呸呸呸”地吐着,一边抹了把脸,接着哭爹喊娘起来:“娘,这是粪水。”
刁婆子脸都气绿了,那一阵又一阵的恶臭让她想吐。
“哗啦啦!”
粪水依然飞落下来,婆媳俩现在已经成了一只“斑点狗”。
“住手!快住手!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拿粪水泼亲奶奶,我要去找村长说理。”
王桃花装作听不到。
“少安,你看外面的野狗又叫了,肯定是饿了好几天,来,咱们再喂几瓢。”
眼看粪雨再次来袭,婆媳俩再也待不住了,拔腿就跑。
于是傍晚时分,村人看到瞠目结舌的一幕。
刁氏和刘氏披头散发地跑着嚷着,脸上还残留着粪水,身上更是又脏又臭。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不知情的人一脸惊讶地说道:“哦哟,这婆媳俩不会掉茅坑了吧,还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