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便有一波人,拎着篮子,热热闹闹地往衙门走,就跟赶集似地。邱景拎着馒头提前跑路了,不然他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梅长雪,就混在人群中。
她似乎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脸也没之前那么圆了,多了几分轮廓感。不过皮肤还是一如既往地白皙,双目有神,看上去很乖巧的模样,但是她的眼神却给人一种沉着稳重的感觉。梅长雪的个头不算矮,中等偏上,体格还算纤瘦。只是那身衣裳颜色太暗,做工太糙,让她看起来像个小有姿色的农家女。
“陈伯伯,来,吃饭吧”
梅长雪将筷子递给须发花白的老头。
陈伯伯吃着吃着,便开始热泪盈眶,感慨道:
“阿雪,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我的儿子,没福了”
陈伯伯的儿子便是最先冲进县衙,被林扶阳一拳打飞的泥瓦匠,叫阿贵。阿贵长得挫,家里又穷,二十多岁也没人愿意嫁给他。陈老伯为此愁白了头发,两个月前,跑去庙里烧香求儿媳妇,回来便在路边捡到了昏迷不醒的梅长雪。只可惜,阿贵虽然人长得不咋地,眼光还挺高,说是要挣足银子,去孤沙城选驸马。
“陈伯伯,你别自己吓自己。官府都说了,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我就信不过这些当官的,只要我儿子一日不出来,我便一日不能安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我儿子饭菜里掺老鼠药隔壁家的那头牛,便是被人用老鼠药害死的,到现在还没找着凶手呢”
梅长雪不禁汗颜,这陈伯伯别的都好,就是想太多。
连续几天,梅长雪都去衙门口送饭。这天运气不太好,碰上了阿贵的死对头,隔壁家的隔壁家的阿大。阿大围着梅长雪转了一圈,最后在她面前站定,咬着手指头,一脸猥琐地盯着梅长雪。
“阿贵那呆子哪里好了,你何不跟了我”
梅长雪翻了个大白眼,都懒得搭理,道:
“让开!”
说着,他还色胆包天,伸手摸梅长雪的脸。
“混蛋!”
梅长雪一耳光扇过去。
“臭娘们,敢打我”
阿大抡起拳头扑向梅长雪。梅长雪连忙往后退,盯着阿大脖子上的金项链。就这一眼,那金项链忽然收紧,阿大挥过来的拳头忙缩了回去,本能地想去扯那项链。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脖子,就被一道真气震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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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雪连忙松了金项链,转身看过去,不觉瞪大双眼,暗叫:
糟糕!
“是你”
牧九川两眼瞪大,竟然是梅长雪那妖女,她怎么来了?见梅长雪调头逃跑,当即甩出一道真气,击中梅长雪的大穴。结果梅长雪还是没停下来,而且比之前跑得还快。牧九川以为自己打偏了,便施展轻功,嗖嗖几下,窜到梅长雪前边,近身戳她的大穴。结果梅长雪还是没反应,调头往另一边跑。牧九川坚信自己没失手,暗暗低咒:
移穴大法!
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于是他拔出大刀,一刀劈过去,结果刀停在半空中不肯向前,刀气正中梅长雪的后背,当即划出一道血淋漓的口子。
“狗娘养的!我跟你拼了!”
随着一声怒喝,牧九川手里的刀忽然调头,劈向牧九川的脖子。牧九川一看不妙,忙松手旋脚踢开大刀。但他刚踢开,那刀又飞了回来,噼里啪啦乱砍。等到他终于捉住那把刀时,梅长雪不见了。
“御金术,莫非不是练武之人,而是修仙之人?”
可如果真是修仙之人,又怎么会被他的刀气砍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