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
“此人恐是得罪了仇家,身上大伤小伤足有百处,除了近期所受的重伤外,其伤好像断断续续从未断过,奇怪的是,这些伤大都与筋脉或内伤有关,从皮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说到这里,黑衣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能看得出那人的伤只怕是从幼时起便已经存在了,也就是说,此人只怕从幼年时期便开始遭受恶人的折磨,究竟有什么人才会有如此的恶毒心肠,竟连孩子都不放过?
白衣少年极为感兴趣的点了点头。他素来冷漠不愿意多管闲事,况且他此次是有事前来,救人这样的事本不该跟他有任何联系。可昨晚在听到那声扰了他清净,甚至还带点气愤的‘救!命’二字时,他竟想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既然想‘收拾’他,就不能让他轻易的死。
“把他救活。”
轻巧的说完这句话后,白衣少年正襟危坐,接下来就该听听正事了。
黑衣男子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因为他自己都不太确定,所以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简要的将他听到的东西重复了一遍。
“有趣,这玄家的人果然不简单,知道玄镜只有这一个子嗣,若是连这唯一的儿子都消失的话,他就只能在其他人之中选择一个渡灵之人,当真是好打算。”
眼中闪过浓浓的不屑,白衣少年一挥手,瞬间房间里便只剩了他一人。
玄樱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她不是不想睡,而是实在不敢睡,她怕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可一睁眼她彻底的傻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残破的墙壁,还有弯曲的木头房梁,黑漆漆的墙皮不知脱落到第几层了,一个用土块垒砌的炉灶看起来也已经许久不曾使用过了,周围全是胡乱摆放的柴火,她这是被扔到柴房了么?
不知是哪个好人找了一块木板垫在了她的身下,虽然坚硬的木头硌的她生疼,但好歹比冰凉的地面强多了。
使劲动了动身体,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她的手臂多少有些力气了。
湿透的衣服也没个人给换换,一夜的功夫倒也干了不少,只不过这古怪的服装穿着多少有些不舒服。
经过了一夜的梳理,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而她做过的长长的梦估计很可能是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不过这记忆之中没有一点美好,没有一丝值得回忆的地方,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身受重伤又泡了一夜的水,现在还被扔进了柴房,玄樱越想越觉得悲惨,不过比起直接死了,还是活着更有意义,虽然疼,但却疼的生机勃勃。
想到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看向了裤子,难道她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么?那她以后怎么办?且不说娶妻生子这么遥远的事情,这个如厕该怎么解决?要她一改二十几年的习惯么?这东西是说改就能改的么?越想越是苦恼,不自觉的竟忘了身上的疼痛去扯自己的裤子,非要验证一下。
“啊......”
疼痛感就像是闪电一般传遍了她的全身,玄樱呲牙咧嘴,毫无一丝淑女形象的在木板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