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杨安安憋着笑,又不敢当着魏钊的面笑,用力压着嘴角,偏头看向车窗外。
魏钊坦白了,“我不是过来吃烧烤的,专程过来找你的。”
“我知道。”杨安安说,她转过头,盈盈笑意地望着魏钊。
魏钊嘀咕,他双手用力抓着方向盘,松了又紧,有些不自在,又有些紧张,“那你还一直问我为什么来。”
杨安安说,“就是有点意外,怕是自己会错意。”
“现在呢?”魏钊回视她,又很快挪开眼睛。
杨安安坦白,“我发朋友圈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目的。”
魏钊有种,自己是落在蜘蛛网上的猎物的感觉。是什么错觉,让他以为,杨安安是不能保护自己的柔弱女孩呢?是因为她毫无攻击力,甚至有诱惑力的外表吗?
杨安安不是只有皮囊而已的。
高级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是比对父母随口说女朋友的标准是“长得漂亮”,然后就见到长得漂亮的杨安安,更加惊喜和兴奋。
是发现宝藏的喜悦,是升腾起来的兴趣。
他们是势均力敌,还是她更技高一筹。
魏钊不清楚杨安安的想法,所以他更沉默观察。
这一刻,杨安安没魏钊想的那么复杂,她没想赢魏钊,更没想占上风。反而魏钊的沉默,让她有些坐不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让魏钊觉得她很轻浮。
“我今天收到手捧花了,第一次收到这样富含意义的花。”
“嗯。”魏钊觉得杨安安今天话有些多,不太正常,好像什么话都在意有所指。
杨安安喋喋不休地说,“你知道收到手捧花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魏钊想,不就是一束花吗。
杨安安说,“听说接到手捧花的,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真那么准的话,想结婚的人参加一场婚礼,得到一束花就能解决了。”魏钊回答。
他们的对话很奇怪,杨安安似乎在往一个怪异的角度引导话题,魏钊在努力把话题拉回正常轨道。
在奇怪的情绪作祟下,杨安安说出连她自己都震惊的话,“我觉得我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魏钊不敢接话,这个话题很危险。
“我想结婚了,至少有男朋友也好。”她说,“如果我有男朋友了,我父母就不用为我操心,不会再催婚,我也不用再相亲,我不想相亲了。我现在遇到的困难,好像找到男朋友就能通通解决。”
“那就谈吧。”魏钊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和谁?”
“和我。”
“……”
“……”
话接的太顺,说完又没人继续开口找补,话题戛然而止,更让人尴尬不已。
杨安安盯着手里的花,她脑袋都是空的。
她像个恋爱的狂热分子一样,在逼魏钊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