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钊把毯子披在她肩膀上,拥着她,看了一场绚烂的烟花秀。
魏钊不记得上次看烟花是什么时候,他印象中的烟花,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在老家时看的,他们站在屋顶上,看别家放烟花,爷爷奶奶会给魏钊买炮仗。成年后,他好像一直对浪漫过敏,也从未意识到,看烟花是件浪漫的事情。
魏钊低头看向杨安安,杨安安把看向外面的视线收回来,她同样望向魏钊。
这一刻,不用语言表达,他们是心意相通的。
“冷吗?”魏钊问杨安安,他的手指似是聚起一团火,从杨安安的腰窝处开始燃烧,他修长的食指像一把剑,要把杨安安劈开,一半是拒绝,一半是接受,他的手顺着杨安安的脊椎,从上到下滑下来,他动作很慢,杨安安却止不住地战栗。
杨安安嗷呜一口,咬住魏钊的下巴。
“着急了?”魏钊慢声笑着,故意问。
他就是在故意折磨她。
杨安安有尖尖的虎牙,她使力把力量聚集在牙齿上,狠狠地咬住魏钊,主打一个“他不让自己好受,她也不会放过他”。
“好了,不逗你了。”魏钊拍了拍杨安安的后背,他仰躺在沙发上,把杨安安摁在怀里,他微微仰头,杨安安得到信号,她寻过去,主动吻住魏钊。
魏钊单手扯住毯子,手轻轻一扬,毯子完完全全盖在杨安安后背上,遮住两个人,遮住了荡漾春光,却盖不住激狂着飘飞的毯子角,和杨安安溢出嘴角的闷哼声,还有魏钊压制着声调,勉强维持理智的轻哄着,说情话的声音。
这是在魏钊家,为什么要压抑克制呢?
魏钊揽着杨安安,将她抱起来。杨安安害怕极了,她紧紧地抓着魏钊敞开的衣襟,“别啊,别动。”
“别怕。”魏钊没听到一样,他就这么抱着,把杨安安抱去客厅、餐厅,最后才回了卧室。
“我再也不想来你家了。”杨安安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魏钊这时候知道后悔了,鞍前马后地献殷勤,“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按按。”
他的手劲,不是按摩,而是要把杨安安摁骨折。
“好困啊,我想睡了,一会儿还要回家。”杨安安困得睁不开眼睛,她用双手扒拉开双眼皮,勉强支撑着精神,“魏钊,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魏钊回她,“睡吧,到时候我叫你起床。”
杨安安动了动,找到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魏钊又在杨安安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他想这个新年,足够他铭记一生、治愈一生。
魏钊的爷爷奶奶是在除夕夜去世的,从那以后,魏家没有新年,只有忌日,有的是父母年复一年的争吵、摔东西、各自负气离家,有的是魏钊一个人的除夕夜。
可这一年,魏钊觉得,可以更新记忆点,比如,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除夕夜,是杨安安陪他度过的。
魏钊一夜未睡,在闹钟响之前,叫醒杨安安。
杨安安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我要回家了。”
可魏钊故意捣乱,把她的睡衣藏起来,又让她找不到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