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眼神很冷,前世强迫之仇,今世调戏算计之恨,也是时候清算了。
见芷月迟迟不回,玄帝心不在焉,打发总管太监去看看。
总管太监很快去而复返,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玄帝“噌”的一下起身,佯装平静的跟太后说了一声,大步离开。
玄帝匆忙赶到关雎宫,看到泪眼婆娑的芷月,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上前搂住她,“芷芷,别怕,有朕在呢。”
芷月抱住他,小声抽泣,“陛下,臣妾好怕,和郡王世子突然冲出来,还说了好些胡话,呜呜,臣妾好怕呀。”
玄帝眼神冷如淬冰,手上柔和,轻拍她的后背,好声轻哄,“别怕,朕在呢。谁都伤不了你。”
芷月像是受到了好大惊吓般,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玄帝小话说了一箩筐,才让她安定下来,抽噎的睡了过去。
玄帝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大手从她手中轻轻抽出,出了内室,招来雪儿问话。
雪儿早有准备,先是从裴氏、和郡王世子使计逼迫芷月为妾说起,又到这次突如其来的惊吓。
玄帝脸色阴沉如水,嘭的一下,捏碎一旁的桌案一角。
他就说,普通的惊吓,芷芷根本不可能害怕成这样,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缘故!
吩咐雪儿照顾好芷月后,玄帝大步朝门外走去。
被禁军押解在一处的和郡王世子,听到脚步声向他走来,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一寒,抬眉,一身阴寒之气的玄帝向他走来。
他抖如筛糠,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一般,脑海一片空白,抽动嘴角,下意识讨饶。
“冤枉,陛下……啊……
和郡王世子先是眼前一黑,又剧烈疼痛,张嘴惨叫……
宴席上,魏兰儿坐立不安的四处打量,他如厕怎么去这么良久,还不回来?
抬头看向喝得酒醉的和郡王,要不去问问公爹?
她刚要起身去找和郡王,就见一个面色惨白的侍从,俯身对着和郡王说了什么,他脸色血色一下就没了,匆忙起身跑了出去。
心头浮现不好的猜测,魏兰儿脚比脑子快,也跟了上去。
和郡王看了看地上犹如烂肉般,血肉模糊的人形身影,咽了咽口水,眼神惊痛。
“和郡王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玄帝接过总管太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喷溅的血迹后,将帕子攥在手里,捋着擦手上沾染的血,勾唇,微露森冷牙齿,上下一磕,吐出的话语,差点让和郡王血液都凉透了。
“当朕的嗣子?继朕帝位?和郡王在府里,就是这样教世子的?”
玄帝处置和郡王世子,他并不用什么理由,随意编一个冲撞于他的理由就是。
偏和郡王世子也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吐露真心话,竟跟玄帝说,他不可以杀他,他命中无子,将来是要过继他为嗣子的。
玄帝都气笑了,还敢咒他孩儿?
很好,他手上动作更狠,直到他不成人形。
当然,他留了他一口气,今日,母后寿辰,不宜见人命。
另一个,一个废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他还得让他看着,他的孩儿是如何茁壮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