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后,蓝楼父子一前一后往院子里走去。
“父亲擎叔这是?”
“你擎叔啊,少时离族闯荡,学的一身武艺,还有一手精湛的医术,但是从小他就桀骜不驯,因为无法炼蛊,没少被族人嘲笑,后来他在江湖上慢慢有了名气,但是以手段很辣,睚眦必报着称。”
“人称...玉面阎罗!”
蓝楼大为震惊,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什么,是玉面阎罗?”
屋子里的蝶灵听到屋外两个人的谈话,感觉十分好奇,什么事能让自己这沉稳的表哥大早上就破防啊。
“什么玉面阎罗啊?”蝶灵疑惑地问。
蓝文山和蓝楼也进屋了,正好听到蝶灵的疑问,蓝楼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擎叔,细看的话,还能从蓝楼的眼里看出一点点崇拜。
端着汤碗,拿着羹匙,一点点吹气的擎天斜愣了门口的两个人,也没给个好脸色。
“来,灵儿,把汤喝了,不烫了。”
那语气,那神色,看的蓝文山真是牙根又痒痒了,真气人啊真是的。
“擎叔,你真的是玉面阎罗么?”
“你小子怎么那么烦人,没看我这忙着呢么?”擎天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
蝶灵这下子更好奇了:“爹,表哥为啥说你是玉面阎罗啊?”
自己的乖乖亲女儿为了,擎天可不敢应付:“爹早年闯荡时,江湖人中给的绰号罢了。”
蝶灵:“玉面?阎罗?”
这阎罗大概可以理解,这玉面是怎么回事?
擎天好像看出了女儿的疑问,瘪了瘪嘴。
“乖女儿,你爹我当年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然怎么生出你这么雪玉可爱的女儿啊!”
“对对对,老擎说的对,他当年啊,这是我们同龄人中最俊秀的。”
蓝文山找到机会赶紧奉承着擎天说了两句。
“哼。”
“灵儿,他说的对。”
看着态度缓和的擎天,蓝文山也是笑笑,这老头,可是有把柄了现在,一整个就是女儿奴。
蝶灵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自己的爹,很不厚道的发出疑问。
“爹,你跟舅舅是同龄人么?”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不怕死的蝶灵继续发出灵魂拷问:“爹爹,你年轻的时候也在胡子上扎蝴蝶结么?”
擎天一下子神色复杂了起来,爱怜的摸了下胡子上的蝴蝶结。
声音,有点迟缓。
“灵儿不记得了吧,你小的时候,我每次亲你,你都觉得我的胡子扎,不让我亲,后来还是你亲自给爹爹绑的蝴蝶结呢,那之后爹爹就每天都戴着啦,想着有一天,见到我的乖乖的时候,乖乖能记得我。”
“灵儿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哦,这都是阿爹的止痛药,装在阿爹的这里。”
蝶灵看着用手指戳自己脑袋给自己看的老爹,心里很复杂,抬起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里面的跳动。
‘小粉,我这是病了么?’
【宿主,根据大数据检测,您的心脏很健康。】
‘那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