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嗓音微颤“你怎么在这?”
“阿言……这姑娘就是以安跟我说的那位吧。”周士琳嘴角微微上扬。
以安?纵里从他们的话里猜出了个大概,之前植心培跟她说过晏以安的母亲经常来云道寺给他父亲祈福。
宋侍言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回应“我先扶您进屋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你们聊……。”周士琳转身往后院走去。
此刻,寺里的钟声还在空气中不停回荡着。
两人在榕树旁边的石凳坐下。
“大明星日理万机的怎么跑到这来了?。”
纵里已经习惯了他偶尔阴阳怪气的作风,好脾气解释道“我在湖里拍戏,杀青了就准备在这住两天。”
“你呢?刚才……是晏以安的妈妈?”
宋侍言轻嗯了声“我过来有个任务,结束之后正好送一下。”
“哦……”纵里想起了跨年那天晚上的背影,莫名提起道“跨年那天……真不是你吗?”
“什么?”他垂眸看向地面,表现的浑然不知。
她若有所思地晃晃了下头“没事,跨年那天我看到一个背影特别像你,以为是你呢。”
“纵里”宋侍言侧过脸直勾勾地盯着她,唇边苦涩的笑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你是不是觉得,我必须就得跟着你?出现在你身边啊……。”
“我……。”纵里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语气很弱“我……没有这么想。”
话刚说出口,他便后悔了,将头转向另一边不看她。
他知道他明明是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又要把情绪发泄给她呢?
明明是生气自己不勇敢不敢再往前一步,却又做不到放手。
“阿言……。”纵里看着他,鼻尖有些酸涩。
他抬眸,身子僵在了原地,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心脏却一下接着一下的重击着,让人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突然生气?”纵里不明原由,可她就是感觉到他内心的烦躁和不安,轻声哄着“我没有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想,我只是想如果是你的话就好了,这样也算我们一起跨年啊。”
他开口嗓音微哑,呼吸间的气息浅薄且平稳,听上去没有任何情绪“你就那么想和我一起跨年?”
“嗯……。”她认真肯定回应道“蛮想的。”
他一怔,转过头目光微动,瞥了一眼她乖巧柔顺的模样,声音便也跟着放缓了几分。
“怎么突然想到来这住两天?开始信这个了?”宋侍言扯开话题。
纵里轻笑声“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给你求过一个平安符,就是在这求的,我听心培说这里的许愿树也可以许愿,很灵验。”
宋侍言抬眼看向一旁挂满木牌的榕树“不会是这棵吧。”
纵里尴尬点头“嗯……就是这颗。”
她本以为宋侍言会嘲讽她迷信,谁知道他开口道“那我们也写一个。”
纵里受宠若惊地点了下头“好……我进屋要一下木牌和红绳,等我。”
几分钟后,纵里从后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木牌,红绳还有笔。
“嗯……”她伸手将宋侍言的那份递给他。